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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被移到了门口的高几上,罗账内半明半暗,顾连章幽幽地看着双目紧闭的少女,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片刻前的活色生香都归于沉寂,但是这样的静态也有别样的美。
银针还捏在手指之中,但注定无法刺出。
顾连章看着她腰窝处,无声地叹了口气。
阮宁很快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手伸到背后去摸腰下,没有意想中的血或者丹砂,更奇怪的也是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她又惊又喜地看向顾连章,颤颤巍巍地问:“督主,你,不刺了?”
“刺完了。”
顾连章淡淡地说。
阮宁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刺完了?完了完了!
手再次摸过去,还是没有血,而且真的不疼。
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完美的皮肤之类的,主要是怕疼,如果刺青并不疼,那么刺一下也还可以接受,再说只要他刺了之后就能消气翻篇,总的来说也是划算的。
只是以后要小心些,不能被人发现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裹着丝被翻转了身子,挪到他身边轻声问:“督主不生气了吧?”
顾连章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阮宁松了一口气,这幅模样傻子也知道他是不生气了,真是个别扭的死太监。
她堆上一副笑脸,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刺了好不好?真的很疼,我都疼得晕过去了。”
很疼?顾连章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起谎来真是眼都不眨。
许是厮混的时间久了,阮宁立刻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连忙抱住了他的胳膊,再次央求:“以后不要再刺了好不好?又疼又怕,还容易被人发现,单是画出来就很好看,也不一定非要刺,而且刺了以后再想改图案也麻烦。”
顾连章被她磨蹭的有些心痒,但还在继续拿捏:“我考虑一下。”
阮宁见他似乎有些松动,连忙加大攻势,纤手从他领口处滑进去,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声音甜腻:“督主说过刺完了就原谅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对了督主,你在我身上刺了什么呀?好不好拿个镜子让我看看?”
好大的胸肌,至少是个B杯,一个死太监,弄这么大胸干什么。
顾连章又哼了一声,忽地压倒她,沉声道:“睡,以后再看。”
睡?阮宁有点紧张,什么意思,纯睡,还是用别的法子折腾她?
顾连章弹指灭掉蜡烛,跟着放下了床帐,阮宁绷着神经等着他下一步动作,谁知他只是将她翻转了紧紧搂在怀里,竟然是真睡觉。
隔着他穿得整齐的衣服,阮宁发现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她暗自松了口气,死太监,就算你又画又刺那又怎么样?大美女抱在怀里摸得到吃不到,看不急死你!
在劫后余生的放松中,阮宁很快睡着了。
顾连章一直没有睡着,他越是想不去在意,全身每一处神经越是顽固地感受着她,而她熟睡后绵长平静的呼吸声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可奈何。
她对他只是交易,所以能随时抽身,他却在沉迷。
顾连章沉默地起身,径直走去庭院里将一柄剑舞得宛如游龙,夜色越来越浓重了。
阮宁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后殿的寝间,衣服也穿的好好的,不用说肯定是顾连章漏夜送她回来的。
这个死太监到底在她身上刺了什么?
她跳下床光着脚跑去梳妆台前,铜镜和靶镜相对一照,柔媚的弧线在后腰处凹下去,又在雪臀处鼓起,中间那段所在,白腻丰泽的肌肤上有个剑拔弩张的红字“蠢”
。
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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