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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流殇!
你不能这么对我!”
曲幽被四个护法倒扣在地,浑身上下无一块骨头不泛出剧烈的疼。
“放肆!”
不知哪里袭来一掌,脆响通彻整个大殿,曲幽的半边脸颊登时高肿。
嘴角溢出鲜血,她的目光却如刀似剑般的死盯一个方向,执拗重复道:“你不能这么对我!”
下一刻,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瞬间闪至的她眼前,银白的面具几乎掩住整张面容,唯有那双狭长的眼透露出刻骨的寒意与森凉。
“不能这么对你?”
披风蓬落压地,像一面大旗遮住一方天地,低沉霜降的嗓音听起来危险至极:“楚依绫在昏迷前,仅留下一句话。
你,可想猜猜看?”
曲幽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无力的颤抖:“她……莫非说,是我……背叛了夜寒阁?”
沧流殇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她:“那么,你有吗?”
曲幽紧咬着牙昂起头,望着这双她从来看不懂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没,有!”
然而下一瞬,她的心陡然一沉--
如若沧流殇有哪怕一丝丝信任她,又怎会亲手喂下她藏毒的甘茶,怎会令四名贴身护法将她困压在地?!
她曾经是他最锋利的獠牙,如今,反倒成了最大一根毒刺?
或者……
其实不过是因为她知道得太多,所以,他便再也容不得了吗?
狡兔死,走狗烹。
既然丢了良知,心甘为犬,就早该料到有此结局。
只是原本还以为,她之于他,多少总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呵……
曲幽眼中现了一丝恍然,还有浓浓的自嘲讥讽,垂下眼帘,不再徒劳申辩。
而沧流殇则像是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决然转身离开,只冷冷丢下一句:“将她的手筋脚筋挑断,药效马上就该过了,到时候就凭你们,谁也制她不住。
叛徒该如何处置,你们心中有数,无须我多言。”
叛徒还能有何下场?不过受尽酷刑,一死而已。
曲幽无所谓的勾勾唇角,未再抬首。
目之所及,只有沧流殇席卷远去的暗红色宽大披风,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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