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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锦这件事后,大老爷把罗振声狠狠地打了一顿,二指宽的竹条硬生生地打断了,要不是五娘扑上去求饶,只怕罗振声连命都要没了。
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大半个月才清醒。
就这样,大老爷看着还心烦,夏天还没有过完就让吴孝全把他送回了余杭。
整个下半年五娘就担心着罗振声的伤,十天一封信问他的伤势。
也不知道是打得太狠了,还是中途折腾回余杭,罗振声直到今年三月中旬才能下地走路。
也因为这样,五娘出嫁,三姨娘没能赶来。
“说就这两天到的,”
山东离燕京并不远,大太太给二太太写信告诉她五娘婚期的时候,二太太曾经说了要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影儿。
大奶笑着应道。
三太太还欲说什么,看见三奶奶和四娘两姑嫂走了进来,就笑着把话咽了下去。
大家见了礼,说了几句客气话,大奶就将三人请到一旁的厢房吃茶。
外面就敲起了锣鼓声。
有人喊道“姑爷来搬帐子了!”
有年长的女眷就站在垂花门前的台阶上看热闹。
罗振兴、罗振达、余怡清就堵住了门“红包拿来,红包拿来。”
罗振兴考上了庶吉士,要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大老爷虽然还在候缺,但已没有了当初的急切,反而有点像旅居燕京般的优闲。
今日去赴诗会,明日去观山景,过得很惬意。
外面就有人把门敲得当当响“开了门就给红包!”
罗振誉和罗振开走不开,听着又是急,又是气,一齐放着嗓子喊“还有我的,还有我的。”
满院的人大笑,十分热闹。
好不容易把门叩开,媒人进来说了吉祥话,给了红包,笑声中,钱家的挑夫就鱼贯着把嫁妆挑走了。
大奶做为伴娘跟着去钱明那里给五娘铺床去了。
望着空旷的院子,十一娘不由感觉到些冷清。
王家已经几次上门议亲了,听大太太的口气,嫁了五娘就会和王家定下聘的日子。
真应了“琉璃易碎、彩云易散”
这句话。
她们三姐妹,只怕要各奔东西了。
不过,听说王琅去年九月在御林军谋了个差事,虽然因口角和人打了几次架,但还能每天点卯……也许年纪大些了,脾气会好些。
十一娘不免有些驼鸟地想。
姊妹们能嫁得好,总是件好事。
像四娘,四姐夫余怡清在翰林院任修撰,不几日得了皇上的赏识,听说常叫去听他讲《易经》。
就有小丫鬟来禀她“十一小姐,要开席了!”
十一娘就回了自己的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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