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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爷我去庐州成不,给我
那小妾当个丫鬟,过得两三年也可填房。”
那行商口音与桐城有些细微差别,他把孙田秀细细看了,转向她二伯问道,“这一口卖多少银子?”
“回爷的话,,十五两。”
行商站直一摆手,“十两行了,老子告诉你,庐州府八两的我都买过,比这口还大些,那凤阳还遇到过五两的,不过那时老爷是往滁州去,不便带走,回来时被旁人买走了
,可惜可惜,同样是水灵灵的,十两是个公道价了。”
二伯是个农民,比较怕官府是真的,但对商人倒没那种恐惧,只是不少价,一直摇头道,“她家养个闺女也不容易,至少要十四两,大爷您是富贵人家,不少这散碎银子,
贫苦人家就是一月粮食。”
“富贵人家那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买卖讲究个公道,值多少便给多少,这样,十一两。”
庞雨蹲下看着孙田秀,“你想跟人去不愁吃穿,还是留在你家中。”
孙田秀眼睛红红的哽咽着,“想留着照顾爹,我能耕田能劈柴,我啥都能做,只要让我留着照顾爹照顾弟弟就成。”
头顶上的生意还在继续。
“这位贵人,十三两八钱吧。”
“贵了贵了,老爷我大方点,十一两一钱。”
两人在孙田秀的头顶上讨价还价,孙田秀虽未经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要成交了,朝着庞雨跪下磕头,“叔那日给了银子给咱家,娘让我记着,我报不了叔的恩了,给叔磕
个头。”
庞雨偏开头不看孙田秀,沉默片刻站起来盯着那行商。
那行商兀自跟二伯砍价,“你这小农怎地如此刻薄,我带着闺女走是去享福的,填房丫头要是生得儿女,那也不是不能当妾,万一是那不正经的人家买了,你是多得了银子
,倒害了这闺女一辈子,有你这么当…你是她啥来着。
算了,十一两九钱,老子就…”
“住口!”
那行商一惊,转头看旁边那皂隶,只见这少年皂隶沉着脸盯着自己。
“你来桐城干嘛的?所贩何物,经桐城往何方,起运可有经纪关说,北峡关巡检司、马踏石巡检司可有完结商税?”
庞雨问一句,那商人便微退一步,等到庞雨问完才惊魂未定的道,“老爷乃守法行商,你待怎地?”
庞雨拉起地上的孙田秀,冷冷的看着那行商,“老子不怎地,老子今天要当一回好人,带着你的臭钱滚!”
……“兄弟劝一句,若是要买孙田秀,就正经买下来,可不能跟孙家有啥瓜葛。
那孙田余有个病根子,除了孙田秀还有两个孩子,地既没了,孙家就成了一个无底洞,二哥你一
旦沾上,日后三天两头有事都来找你,你帮还是不帮。”
闷热的架阁库中,何仙崖挥汗如雨,一边翻看着鱼鳞图册,一边对庞雨问道。
抓捕郑老的工作大张旗鼓推进了几天,舆情的高峰已经过了,杨知县一松口,三班的人都撤了回来,恢复了正常工作。
唯有庞雨却不认真做好当柜夫的预备,反而带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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