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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总有那么一点遗憾。
“祁大师你何必跟他们废话,”
赵大师提起钱穆非的那几个徒弟,语气淡淡,“今天这些大师能出现在这里,全都是因为他们师傅的面子,像他们这样的,日后谁还会看在眼里。”
“总该为钱大师做点什么,”
祁晏叹口气,山风吹起来有些凉,他搓了搓自己拿伞的手背,“还是有两个不错的。”
赵大师笑了笑,不置可否。
钱穆非这人心软,当初收下这些徒弟,对资质要求不高,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情况,他可没有钱穆非那么好心。
想到这,他看了祁晏,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就算拿十个徒弟来他也不愿换。
“祁大师,”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匆匆从后面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憨厚的脸上带着愧疚与不安,“对不起,祁大师,我两个师弟不懂事,冒犯了您,我带他们向您道歉。”
祁晏停下了脚步:“钱先生,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钱安,钱大师的大徒弟,当年因为腿脚残疾被父母扔在垃圾桶里,是钱大师收养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个名字。
钱大师对他的评价资质愚钝,做不了玄术师,但是胜在性格敦厚,待人真诚,没有坏心眼。
“那、那就好,”
钱安朝他与赵大师鞠了一躬,“两位慢走。”
祁晏见他身上被与淋湿,把伞移了移遮住他的头顶,“钱先生以后有什么安排吗?”
“我对玄术一道学得不好,此事过后,我就好好经营师傅他老人家给我留下的古玩店,”
钱安脸上露出怀念之色,“以后大概不会做风水先生了。”
“这样也好,”
祁晏犹豫了一下,“钱大师说,你是他亲手养大的,相当于他半个儿子。
想来你的名字,就是他老人家对你的祝福。”
钱安脸上露出笑意:“我知道他老人家十分关心我,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父亲。
钱大师,谢谢您。”
祁晏把伞塞个憨厚的中年男人,“雨大,淋了伤身。”
“赵大师,您不介意我跟你挤一挤吧?”
“就算介意,你也挤进来了,”
赵大师笑了笑,“走吧。”
钱安举着伞呆愣愣站在原地,半晌后摸了摸脑袋,回头朝山后望了望,虔诚地,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父亲。”
“祁大师,”
赵大师看了眼等候在山下的车辆,“路上小心。”
祁晏点了点头,走到黄河撑起的伞下,坐进了车里。
随着他的离开,两辆车也都跟了上去,赵大师一眼就认出,这是国安部特意给祁晏安排的安保人员,只是装作前来吊唁的客人,掩人耳目而已。
“你怎么在车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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