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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末被提到名字,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赫连衣是不是真的想要什么记录册,更因为两腿发抖,动也动不了了。
白哲慌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但他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想着再等一等,或许很快就有人来救他,于是他梗着脖子问:“按照赫连大人的说法,下官为什么杀人?下官在鸿胪寺当值将近九年,做鸿胪寺卿也有两年之久,一直勤恳本分,没理由杀害各国使臣啊。”
“这就要问你的主子了,”
赫连衣说,“杀害使臣,并嫁祸给刚刚立府的赵王殿下,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能有什么目的?都是你凭空杜撰,想陷害我!”
白哲说。
他的嘴因为伤口而满是鲜血,如今已经疼的麻木,说话更是吐字不清了。
正巧,这时候人群外围吵嚷起来,从外面进来了一队人。
这些人来势汹汹,像一把刀一样,将人群劈开,插了进来。
领头的人大家都见过,是刑部尚书葛庆峰。
他老人家已经六十多岁,快到致仕的时候了,却眼不花耳不聋,走路还有劲儿。
最近两天查案都是亲自上阵,看起来兢兢业业,让人钦佩。
葛尚书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让手下人逮捕白哲,说要送进刑部大牢看押起来。
不过他的手下还没碰到白哲的衣角,就被周眉语的士兵抽出大刀吓住了。
葛庆峰理不直气也壮地问周眉语:“周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周眉语按着长剑,回问:“我家殿下案子审的好好的,葛大人又来做什么?本将军只知道在战场上有人冒功领赏,难道在官场上也有这种事吗?”
葛庆峰是忌惮周眉语的,纵观整个翊朝,能在西戎的十万军阵里七进七出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位将军了,且还是一位女将军。
葛庆峰换了个笑脸,点头行礼,说:“这个案子原本就该是大理寺和刑部管辖,这么晚了,殿下和将军也累了。
不如就把犯人交给本官,本官定严加看管,明日早朝一五一十地呈报给陛下。”
“葛大人这话就说错了,”
周眉语说,“今天早朝的时候,葛大人也在。
陛下命赵王殿下和赫连大人一起办理使臣被杀一案,赵王殿下还在这里,葛大人这是要违抗圣命抢人吗?”
葛庆峰忙说:“周将军误会了。
下官只是职责所在。
将军,既然人抓住了,那自然是要看押的。
无论是赵王府还是甄府,都没有看押犯人的权利,否则就成了私设公堂,传出来也不好听啊。”
周眉语故作感激地说:“哦,原来葛大人是为我家殿下着想啊。”
“自然,自然。”
葛庆峰看见宋易安从椅子上坐起来,背着手朝这边走过来,心里有些发毛,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十年前,宋易安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慑人心魂的恐怖的眼神。
现如今,宋易安的眼神非常平静,平静中还带了一丝不屑,反倒更让人恐惧了。
葛庆峰不敢再有半刻耽搁,命令手下人把白哲押送过来。
与此同时,周眉语的宝剑脱离了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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