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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亦初把谷粒放到床上,用领带把她的双手拴着,绑在床头打结,又用自己的衬衫盖住她的双眼。
谷粒的双手失去自由,现在又失去双眼的视线,只能混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言亦初要干什么。
她的后背轻微地挪动,言亦初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在万籁俱寂的房间里清脆响亮。
他吻过谷粒的额头、鼻头、嘴唇、脖子,一路往下,他的手指缓缓拨开多余的布料……
……
言亦初给谷粒清理之后,忽然很久没有动作,谷粒看不见他的表情,她肌肤上的鸡皮疙瘩,远比她的任何一种知觉敏锐得多,她能感觉到言亦初的视线描摹她身体的曲线,然后用冰凉的双手给她换上睡衣。
谷粒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光溜溜的鹌鹑,有点凄惨,但如果真的有人对鹌鹑这么着迷,好像最凄惨的人也不是她。
言亦初搂着她入睡的时候也没松开她的双手,他在谷粒耳边说:“你就老实在家呆上一阵子,都会好。”
两人同床异梦的结果就是谷粒半夜悄悄起床,蹑手蹑脚出门,她一直注意着言亦初的呼吸,直到他呼吸渐沉,平缓均匀谷粒才把拴在床头的领带费劲地解开。
言亦初还在两手间把领带打了个死结,谷粒在厨房找到剪刀,磨了半天才把领带隔断。
她赤脚散乱着头发跑出去,她想跟自己说这是情侣间的情趣,她自己都不信。
别墅的大门被言亦初开了最高警戒系统,即使从里面开门,也会有警报声响起,言亦初还没收了谷粒的财物和手机,显然是打定主意要谷粒在别墅安静地“休息”
一段时间。
谷粒身上穿着真丝睡裙,深v,裹身,她现在唯一有的,就是自己的手脚。
她一咬牙,把裙摆撕开,扎了个结试图爬墙出去。
但是庭院围栏就是一根根滑溜溜的铁柱子,脚刚踩上去就滑下来,谷粒那一点三脚猫的攀岩功夫早就忘了精光,现在试图爬出去,双手双脚都攀在庭院围栏上,像是个手脚不协调的瘸腿猫。
这一片精品别墅区每一栋独立别墅都隔了非常远,谷粒从这里看过去,邻居家在哪里她都看不清,绿化好的过分也是一个缺点,一排排松树整齐又高大,一丝不苟地遮挡周围所有可能的视线,不然她还可以向左右求助。
谷粒从围栏上下来,做贼似的在夜色里面张望,看了半天,连个能用的趁手工具都没有。
她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抬手的手手腕有些疼痛,不出意外一定是青紫一片。
她皱眉,言亦初展现出的占有欲让她吃惊,她没想到言亦初的体内隐藏着如此深刻的不安和暴戾,这更佳坚定了他们应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的想法。
她又不是受虐狂,留在这里做金丝雀才是有病。
等到她呆在这里,又忘记这一切,只记得那些浓情蜜意的瞬间,一切又风平浪静,那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回头望,宏伟的建筑化身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在她指甲都快要咬秃的时候,她看见角落围栏上缠绕的藤蔓,她眼睛一亮,借着月光,踩着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上,一根意外埋伏的枯枝锋利的边缘割破她的脚踝,她皱了一下眉头,不敢多停留一秒,就抓住观赏藤蔓用力往后拉,试一试坚韧程度。
不出所料,断了。
谷粒的脸色在夜色里都能看到怨气缭绕,黑成碳。
不过她看着手里折断的藤蔓有了主意,她一狠心,把裙摆撕掉一大幅,拧成一股细绳,穿过几排铁栏的缝隙,两手牢牢地抓住绳子两端配合腿上为数不多的肌肉发力,手上的皮磨掉一块,才终于爬上了围栏的顶端。
上去容易,下来难,她横跨在围栏上,往下看,黑漆漆一团,模糊不清,她心一横眼一闭,一手抓住围栏,一手悬空,往下跳。
动作不算大,落地时她刻意做了一个侧翻的动作,脚踝避免了承受全部的重量,只是落地时重重地震动了一下,并没有受伤。
谷粒落地后一路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跑到有车的大马路上,坐上出租车,她落魄的样子让司机吓了一跳,忍不住问她要不要帮她报警,谷粒说不用。
找到孙菲,她在孙菲家里躲了几天,却发现风平浪静一丝波澜也无,孙菲问她怎么了,她咬牙切齿,“分手了。”
其实言亦初一直都醒着,他在睁着眼看着手边空荡荡的床没作声。
第二天他雇用的侦查人员问他要不要把谷粒追回来,他说不用,“派两个人保护她,剩下的事情你们不要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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