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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沉着道:“女君放心,在下并非歹人。”
歹人又怎会说自己是歹人?
任昭容没有出声,见那青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并没有再上前一步,站在原地问道:“女君可知从哪个方向走出这林子更快?”
“那边。”
任昭容抬手指了指自己来时的方向,隐瞒了自己迷路的事实。
青年朝她指的方向抬眼一望,嘴角翘了翘,没有抬腿离开的意思。
“女君是曹操的家眷。”
他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判定道。
他说着,又回头望了望,招了一匹步伐缓慢的马过来。
任昭容蹙眉看着那匹枣红色的马,它耸着头,毫无生气。
这本该是一匹健美而出色的骏马,此刻却没精打采的,像是跑了十天十夜的路。
青年捋了捋它的耳朵,淡淡说道:“女君方才指的方向,是往林中深处去的。”
“迷路了吧。”
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在下的马生了病,今夜之前怕是赶不到许城了。”
青年走到一颗树前,盘腿坐下,将身上的弓箭都卸下来丢在一旁,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纹丝不动的任昭容,挑着嘴角笑道:“所以在下恐怕要在此过上一晚了。
女君呢,若是曹操的人寻不着你,是否也要在此过夜?”
他端着一方坦荡的姿态,还示意她看看渐渐昏黄的天色。
任昭容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青年,他与曹昂差不多大,看似二十左右的年纪,却没有及冠。
他的衣着并不光鲜,衬不上他毛色纯正的名贵宝马。
被扔在地上的弓制作精良,隔着几步远都能看清弓柄上泛着润泽的光。
青年也不知为何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听得她不愿作答,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青年的马恹恹地坐到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天色已暗,连人都生出疲惫之意,青年靠着树闭目养神,任昭容也已将柴火扔到一边,倚树站着。
她直觉自己可以与这个青年待在一处,不只因为他看起来十分可靠,还因为……若是遇见野兽,也有人出力了。
她暂时安心地等了一会儿,方圆几里之内仍不闻人声。
日光褪去后,阴冷的秋风穿梭在林中,她身上没有厚衣裳,已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阁下会用燧石否?”
她看了看对面没有动静的青年,此时的光线暗到看不见人的表情。
她身上带了两块生火用的燧石,还是曹丕寄放在她这里的。
只是她不会用。
“哦,女君有?能否借在下一用?”
昏暗中,任昭容也看不清青年张口,只能听得他的声音,成熟而镇定。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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