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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书记……给我抓……的。
说带回来,给您尝……尝。”
花生在当时是难得一见的物品,只能在过年的时候凭本买一点,而且限量供应,如吴家这样的情况,只得一斤半(其余几个人的粮食关系已经不在本市,故而量少),根本不够吃;但有了卢利带回来的这些,情况又不同了,“哎呦,小卢啊,你这样做,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吧?这样做对吗?”
卢利忽然一笑。
他极少有这种阳光照进室内,仿佛周围环境为之一亮的明媚笑容,众人看得一愣,“小小,你笑嘛?”
“没……事。”
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对方毕竟是大姐的丈夫,虽然说话自己不爱听,看在大姐的面子上,还是不应该和他一般见识。
“哦,小小,前几天,你猜谁来了?狗立!”
于芳笑呵呵的说道:“狗立现在可行了,人模狗样的,听说他爸爸准备让他参军呢。”
狗立一家人早就搬离王家胡同了,和卢利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他……有事?”
“他和我说,来给我拜年,本来想和你坐坐,说说话,不过你不在家,也就算了。”
卢利微微叹息,他和狗立的情谊仍重过胥云剑!
只不过因为当年的一桩旧事,这样的两个好朋友,就此分道扬镳了,想想真让人挺遗憾的,“哦,这是狗立他们家的住址,他和我说,等你回来了,找他一趟去。”
卢利接过纸,上面写着几行字,长城影院后胡同,十二号。
略一思索,已经知道了大略的方位,“行,我……再说吧。”
刘一峰说话极少,动作却是飞快:眼见招弟出门,划着火柴点起一支烟,吸不到三口,听见门响,赶忙又掐灭了。
但他的动作快,招弟的眼神更尖!
“刘一峰,你又抽烟?你当初和我说嘛的来着?”
“让他抽一根吧,怎么了?我还抽呢。”
“妈,您抽也就得了,就不让他抽!”
刘一峰生得有些‘苦相’,本就显老,眼巴巴的看着岳母大人和‘连襟’一根接一根的吸烟,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委屈,仿佛更大了几岁似的。
招弟却不管这一套,恶狠狠的瞪着他,“我看你再抽一个的?你信不信我抽你?”
卢利站了起来,“舅舅……妈,我出去……一一趟。”
“干嘛去啊?快吃饭了?”
招弟扑哧一笑,“妈,您就甭管了,还怕小小饿着自己吗?”
于芳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笑得见眉不见眼,“知道了,知道了,去吧,去吧。”
卢利知道他们误会了,给二姐使了个眼sè,姐弟两个出了门,“小小,干嘛?”
“二姐,您……别这样,他……挺……挺好的,人前人后的,总得给人家留……点面子,嘛事回家不能……说,非得在舅舅舅舅……妈面前吵?”
招弟白了弟弟一眼,“这是他托你说的吧?”
“不是,”
“真不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招弟琢磨了一会儿,改变了话题,“哎,你看,他这个人怎么样?”
“好啊!
你还想……怎么样?比那个强……多了。
话痨……一个,爷们儿堆、娘们儿堆……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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