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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为了找到阿秀以前的资料,我就像无头苍蝇那样乱窜。
更像是,老妈出事那晚上在梦境中说的话;我是走火入魔了,整天疑神疑鬼为了提防恶鬼再来伤害我的老爸,把家里的柜子,房门,以及所有从出口都贴上一张符纸。
老妈走了,老爸变得沉默寡言,很多时间都能感觉到他在背后狠狠瞪我。
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无家可归搏人同情的可怜虫,卷缩在床上期待她的出现。
每一次睡觉前,我都要对阿秀说几句话:“阿秀,你入梦来,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出现,梦境里的我是那么孤独无助……
在一个下雨天我去杉树林,站在回水沱大声喊道:“阿秀,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雨雾弥漫在河面上,河水哗哗的流淌,风声、雨声、余下就是我站在雨中沉重的呼吸声。
没有阿秀,没有鬼影,除了我就是整片的没有感情,如同看陌生人那样以轻视的态度旁观我的杉树林。
“啊啊啊……”
脸上滴答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间或是汗水;我大叫,是那种发狂的大叫,手里捏的是爷爷传承给我的桃木剑,捏得骨关节发白。
我病倒了,发高烧,从老爸阴冷的眸光中我知道再也不会有那种温存的呵护了。
我做了很多梦……
梦见老妈带着我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路上,这是一条快要被人遗忘的老路。
人世间的像这种老路有很多,只是时间久了就被人淡忘,都快被杂草淹没掉了。
走着,走着牵着我的人变了。
变成一个披头散发只能看见背影跟依旧牵住我那只很白的手。
“阿秀姐。”
披发女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而是一直带着我朝前飞奔。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会带我去地狱。
前面的路似曾相识,记得爷爷曾经在这条路上拦截恶鬼差——
我停住不动,拒绝跟披发女人走。
披发女人反手撩开后脑勺的头发,露出一张黑洞洞没有眼珠子狰狞的面孔来,恶狠狠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啊……我惊叫一声,浑身一颤,一下子从梦境中醒来。
一头冷汗中,回想刚才出现在梦境中的女人,大脑灵光一闪:她不是阿秀。
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黄三刀、杨二狗、老妈、杨家祠堂死亡的人都不是阿秀杀的。
不是阿秀,那么是谁?
翻身爬起,额头上掉下来一张有酒味的帕子,是老爸给我搭的帕子?
屋里静悄悄的,老爸好像在睡觉,我轻轻走进他的卧室。
我不喜欢这种安静,听不见老爸的呼吸声跟打鼾声,我的心莫名一惊——几乎是扑的,冲到老爸床前“爸……”
老爸缓缓睁开眼,冲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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