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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渊颔首:“可。”
这主意大好,横竖今天她是要仗势欺人的,方楚楚来了精神,马上指了指方盈盈:“来,就是你,作一首诗给姐姐听,喏,就以这个螃蟹为题,古人有五步成诗之说,我也不苛求,出来,走十步。”
方盈盈恨不得能晕过去,可惜大约她身子过于壮实,晕不过去。
她的腿软得像棉花,也别说十步了,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在那里抖了半天,也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开口:“那个……咏蟹,长螯徒增壮士胆,铁甲铮铮却无肠,一朝破开红玉满,不令公子再横行。”
虽然没有什么文采,好歹也算成诗了,方盈盈拍了拍胸口。
方楚楚却对贺成渊道:“我怎么听着这像是在说你,你看看,铁甲铮铮却无肠,和你多像,原来是你是属螃蟹的。”
方盈盈两眼一翻白,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贺成渊若无其事:“哪里像我,螃蟹是横着走的,我仪态周正、举止端方,堪为君子表率,怎可和螃蟹相提并论。”
“分明就很像。”
方楚楚坚持,“原本看着老实,趴着不动,稍微戳一下,就舞着大钳子气势汹汹的,十分霸道,那还不是你吗?”
这下子连颜氏都想晕过去,她使劲朝着方楚楚挤眉弄眼,用口型道:“闭嘴!
快闭嘴!”
而贺成渊却叹了一口气:“你说像就像吧,总之你说的都是对的。”
方楚楚满意了,又转过脸去,看了看席间一些姑娘。
一个姑娘格外机灵,马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持着酒杯对方楚楚恭恭敬敬地道:“姐姐好,好姐姐,妹妹我敬你一杯酒。”
这个妹妹很懂事。
方楚楚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你想作诗吗?”
“不、不、不。”
那姑娘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连赋比兴是什么都不懂,哪里敢在姐姐面前作诗,羞煞人了,求姐姐饶过我这一遭吧。”
方楚楚挥了挥手:“那算了,我就说了,你们非要作那劳什子的诗,何苦费那脑子,菊花不香吗?螃蟹不肥吗?好吧,你看花吃螃蟹去,放心,你看看,我多大度的一个人,不和你计较了。”
那姑娘含泪又坐下了。
有了一个乖巧的,马上那几个妹妹就学样了,围着方楚楚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特别甜,听得方楚楚眉开眼笑。
连颜氏都忍不住低声笑骂:“这丫头,活脱脱小人得志便猖狂,那小模样儿,太招人恨了。”
方楚楚耳尖,听见了,抽空还回了一句:“二嫂子,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难得有机会让我嚣张一回,你可别说我。”
贺成渊用拳头抵住嘴,轻轻地咳了一下,他的眉目还是冷峻的,语气却是温柔的:“无妨,但凡有我一日,你在这长安城尽可以横着走,比螃蟹都横也不打紧。”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方楚楚听得见,浑厚的,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好像从耳朵边蹭过去,她的耳朵都红了。
方楚楚板起了脸:“我仪态周正、举止端方,堪为淑女表率,怎可和螃蟹相提并论。
你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
她若为淑女表率,天下淑女危矣。
贺成渊却微笑着回道:“是,我又说错话了,对不住,我让你打。”
方楚楚“哼”
了一声:“你欠打的地方可多了,我都记在心里了,总有一日要一并和你算账的。”
贺成渊慢条斯理地道:“我欠你的,你记着,你欠我的,你还记不记得?”
方楚楚睁大了眼睛:“我欠你什么?胡说,你连人都是我的,我还能欠你什么?”
“噗嗤”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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