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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她看着怀里的人,落下了三千五百多年的第一滴眼泪,也是唯一一滴眼泪,“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七月的悲伤好似在空气中流动一般,连那些恶毒的祭司也停止了进攻。
大家静静看着这个模样艳丽的姑娘,她怀里躺着一个清秀的少年,两个人美好的如同一幅画,却是一副带了血的画。
“云辽、七月,天生一对,一对一生。”
然后,她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清丽的就似那轮明月一般。
我知道此时这么做有些卑鄙,可我,终究是个理智到近乎冷血的人。
我掏出了那个装着卢衡眼球的玻璃瓶,打开了瓶盖。
七月和云辽爱的如此纯粹如此艰难。
他为她挡了一剑丢了命,她为他落下了一滴泪,在我看来,他们的爱情坚贞不移加上生离死别,落下的即便不是恋恋不舍之泪,也该是世间纯爱之泪。
然而,七月的眼泪还是落到了地上,卢衡的眼球并没有将它吸引过来。
果然,这眼泪不是这么好收集的。
云辽的死没有让大祭司收手,他见其他人停下不动,又将目标指向了月女,“你的情人都死了,你还好意思独活?”
这次,他打算攻心。
我看穿了他的意图,替七月回道:“云辽爱七月,超过生命的爱。
他会希望七月代替他好好活下去的。”
“可他是为了月女死的呀!
月女难道忍心看他孤独一个人上路?”
我冷哼一声,“哼,你说得对,云辽确实不该孤独上路,他应该拉上你的。”
"他又不是提我挡了一剑,如果我的爱人,肯为了我死,我肯定是要殉情的。”
“就你?这贼眉鼠眼的猥琐样,会有人爱你?别做梦了!
你怕是忘了到底是谁刺了云辽那一剑吧?”
“你!”
大祭司见我步步堵截,又出言讽刺,气极之后决定放出大招,“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祭司不客气了。
去,把草丛里的东西露给他们看看。”
他随手指了一个普通祭司下了令。
“遵命,大祭司!”
那人得令之后退出山洞之外,高举权杖,嘴里振振有词。
突然之间,大风四起,山洞口那一人多高的草丛竟被连根卷起再飘至远处。
这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只往有草的地方刮去。
数分钟之后,草丛就成了光秃秃的平地,露出了藏匿在里面的大批平民。
平民的数量不少,队列纵横整齐地蹲在地上,看这数量,少说也有七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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