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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们:好像上她的套了
幸好逛没多久女人们终于厌弃了拖后腿的男人们,除了崔,其他人一概被降格为了拎包员,燕七和武带着崔在前面挑,后头的只管当跟班。
“我买了好多,”
武边逛边给燕七展示她的战利品,“光我们家那一大帮的都还没买够,我觉得一下午的时间远远不够,明天等你们认了亲,咱们还来继续逛吧!”
“成,我们家人少,倒是好打发,”
燕七道,“要送人的首饰我差不多买够了,唯有送小藕的添妆礼还需好好挑一挑,另外还有综武队那帮家伙,来之前『逼』着我一人给他们买个花姑娘回去,虽然花姑娘买不了,不过总也得买些特产拿回去送。”
武哈哈笑:“买不了花姑娘可以买花姑娘穿的花衣裳呀,我刚才看见好几个摊位上卖当地的民族服饰,特别漂亮,我都想买一身穿穿看了!”
“哎哟喂!
外乡的姑娘!
你可算说对了!”
一位大娘的声音『乱』入,是旁边卖衣服摊位的老板娘,“所谓入乡随俗嘛,来我们这儿当然要穿我们这儿的衣服啊,否则这几天过鹊桥节,你们穿着这中原的服饰往人堆儿里一站,那多格格不入啊!
既然到我们南疆来玩儿,当然是要从头到脚融进来才能玩儿得像样啊,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来来来,看看我这儿,全都是当今南疆姑娘们最爱穿的样式儿,快来挑挑看,两位姑娘肤『色』都白,穿我们南疆衣裳啊最是好看不过了!”
老板娘长年干买卖,口才好得很,没说几句就把武忽悠得动了心,拉着燕七在摊子边挑了良久,最后一人买了一身儿最贵、听说也是最漂亮、今夏最流行的款式。
后头又逛了哪儿、买了些什么、怎么熬过来的,众男士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头脑一片空白地被两个女人指挥着从东跑到西、从南挤到北,最后远远地看见投宿的那家未开张客栈时男人们险些激动得抱头痛哭。
“怎么附近多了这么多人?”
武纳罕地看着原本清静的住处,却见不知从哪儿聚集来无数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在湖边、林里或是湖面的『露』台上说笑喧闹。
待进了竹楼,武先就去问老板娘原因,老板娘笑道:“一会子要在湖边搭桥,几位客人不妨一起跟着热闹热闹,好玩儿着呢!”
“搭桥”
就是拉开场子演节目开联欢会,在鹊桥节期间随时随处都会有这样的场子被拉开。
“好啊好啊,咱们正好开开眼!”
武高兴,一扯燕七,“一会儿咱们就换上才刚买的当地衣服,混到人堆儿里过过瘾!”
燕七心想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万一再被人『逼』着唱歌看你咋整。
不过这话只敢想想,没敢往外说,怕武又羞恼。
晚霞漫天的时候,搭桥会已经进入了开始倒计时,旅南小队慢悠悠吃过晚饭,洗了澡,男人们先一步下得楼来,坐到湖面的『露』台上喝茶纳凉等看节目。
燕七武窝在房里研究怎么穿当地的服饰,研究半天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去请了老板娘来帮忙,老板娘又从人堆儿里拉来两三个姑娘,一起上楼来帮外乡的客人们装扮。
燕七和武被分别拉进个房间,让人摁着就开始收拾,光往头上『插』饰物就花了好一番功夫,难怪要多拉几个人一起动手。
武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头金银,忍不住笑了半天,满心都是新奇和兴奋,待换了上衣后就有点别扭了因为是短袖衫啊,『露』着两根白花花的胳膊,搞得武很是坐立不安。
再到换上那才及膝的裙子,武立马就怂了这不行,这肯定不行,太难看了,太别扭了,太丢人了,平时洗澡的时候看自己的胳膊腿没觉得什么,反而是穿上衣服『露』出来这种感觉,简直就跟被扒光了站在人前没什么两样!
这哪儿成啊,更别提一会儿还要出门,满地都是野男人太可怕了!
五哥会活活打死她的不不不,就算五哥不打死她,她自个儿都想直接投湖自裁了算了。
毕竟是从小受的中原教育,武再怎么活泼外放也没办法一下子跳下这么多层的台阶,红着脸就要脱了换回自己的衣服,被帮忙打扮的那几个当地姑娘劝说了半天,最终武也只答应了穿着当地的上衣,下头还得穿自己的长裙。
后来出门的时候武再次犯怂,把自己的外衫拿上了,套在身子外头,看上去很有几分不伦不类,去到『露』台上之后果然遭到了元昶的无情嘲笑:“武十六你是拼盘儿吗?”
气得武扯下脖子上一条大银链子就想活活抡死他让燕七还未嫁就步入寡『妇』行列。
也就她五哥没忍伤害她,笑着说了一声:“玩儿高兴了就行。”
然后大家就有志一同地望向竹楼门口,等着燕七给大家带来更辣眼睛的画面。
武琢磨着燕老七那货说不定直接就穿着全套自个儿的衣服出来了,甚至连首饰都不带,就为了等着看她武的笑话那家伙最坏了,真能干出这种事来,哼!
结果那货也不知道在上面磨蹭什么呢,老半天也不见下来,那些参加搭桥会的人都已经慢慢向着这边聚拢过来了,偌大的篝火堆也点燃在了竹楼与湖水之间,火光映着湖光,形成了最美的舞台灯效果,自备乐器的人们拎着竹椅竹凳也都各就各位,成筐的水果、成坛的美酒、成堆的烤肉被悉数摆放上来,穿着华美绚丽的当地服饰的年轻男女们围在竹楼、篝火和『露』台旁边放声说笑,只待吉时一到便可盛大开场。
旅南小队的成员们悠闲散漫地三两一桌,边聊边喝边瞧热闹,忽听得竹楼门内传来一阵细细的银铃儿响,不由齐转目光望向声音传处。
然后大家便看到了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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