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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一路上问金世遗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走了吧?金世遗也没跟她解释什么,只是拉着我们去打车,然后沿原路返回了县里,再到市里,最后坐飞机回了上海。
这一路上沈妍问了很多问题,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搞不清头脑。
我反复问沈妍,他们在江面看见什么了?
沈妍在我多问了几次之后,突然就不问金世遗那些问题了,而是沉默着不说话。
到了上海之后,金世遗先给凌王墓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到初一堂汇合,出大事了。
等我们打车到了初一堂,凌王墓已经在初一堂等着了,一起等着我们的,还有凌王墓怀里的灵小满。
见到灵小满,我紧张的心一下放松了不少。
可是,当看到初一堂满地狼藉之后,我的心瞬间就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里不用灵力也能感觉到,一定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可是奇怪了,余坤和余莹莹都已经离开了,还会有谁跟我们过不去呢?而且有凌王墓在这里,那人还能把初一堂搅得天翻地覆,可见不是等闲之辈啊。
灵小满摸着我的头发:“妈妈,昨天好吓人哦,我们被人砸场子啦。”
我忙问:“是谁砸的?”
灵小满摇头:“我在楼上睡觉,听到楼下很响,墓叔叔让我别出来,他说在跟人打架,可是弟弟在哭,那人冲进来了,我还没看清楚呢,是一团风……”
金世遗和沈妍一见到凌王墓,立马冲了上去,金世遗急急问道:“惊蛰呢?我儿子呢?”
凌王墓脸色有些苍白,没有接话。
沈妍一下急红了眼,“墓哥哥,你说话呀,凌惊蛰呢?他人呢?是不是在小满外婆那里?啊?墓哥哥?”
凌王墓抿着唇,转头看向香案,沉沉地说:“被寒衣抓走了。”
沈妍和金世遗像是同时被雷霹了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张的嘴巴也因为太过震撼而没有合拢。
我心里猛地一疼,“凌王墓,你说什么?凌惊蛰被寒衣抓走了?这怎么可能?寒衣他只是古曼童啊?以你的灵力对付他一点问题也没有啊……是不是他请了人来帮忙?是不是啊?”
凌王墓回道:“没有人帮他,就他一个。”
“就他一个你怎么能让他把惊蛰抓走了呢?万一他像他妈妈那么偏执怎么办?惊蛰会有巨大危险的啊你知不知道?”
金世遗和沈妍那么辛苦才生下凌惊蛰,余莹莹的儿子却抓走了他,这下可怎么办呀?
沈妍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看到的就是我们家惊蛰,我没有看错,我没有看错。”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怎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救……”
沈妍提高了嗓音:“救?怎么救?在江里怎么救?来得及吗?”
金世遗轻声安慰道:“妍儿,你先别急,灵三爷已经去救了啊,以灵三爷的身体,可以把惊蛰带回来的。”
我抓住了金世遗话里的重点,之前想不明白的事,突然一下子全都通顺了。
金世遗和沈妍之前在乌苏镇山顶看到的江里的“东西”
,就是凌惊蛰,是寒衣把凌惊垫带过去的……灵正让我们离开那里,他则是独自进江底去找惊蛰去了,灵正虽然没有了灵力,但是以他正在受刑的身体,是可以不被水淹死的,所以,所以……
不行!
我现在越是理清这些东西,脑子里越是混乱起来。
灵正能不能平安把惊蛰带回来?寒衣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从凌王墓手里把惊蛰抢走?
金世遗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怪大家,灵三爷肯帮我们入江底救寒衣,我们应该感激的,呵呵……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寒衣那恶魔灰飞烟灭算了,跟他妈一样,都是下贱胚子,妈的!”
前言不搭后语,说着说着,还骂了起来。
可是,我却十分能够明白金世遗此刻的感受。
两年前灵小满被劫到阴司的时候,我连袜子是穿手上还是脚上都忘记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话语的通顺啊。
沈妍站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椅子上坐着的凌王墓,哽咽着问道:“墓哥哥,寒衣是余莹莹的孩子,的确有很高的通灵天份,但是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古曼童,他的灵力不在你之上啊,你怎么会保不住惊蛰呢?”
凌王墓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事态紧急,我只能保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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