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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哥!”
骆舒雯尖声喊。
叶明超为难地望了望骆舒雯,显出一脸的爱莫能助,终是转过身,大步走向房门,拉开门出去,又关上了门。
骆舒雯气得够呛,赌气似的也一屁股坐在床上,和颜昕伊杠上了。
钟恪南没有因醉酒呕吐,其实根本不需要人照顾,夜已深,两个女人也都很疲倦了,这是套房,外面还有客厅,沙发足够两个人休息,她们却僵持着,谁也不愿离开房间的那张床。
颜昕伊自然是不会离开钟恪南半步的,她心里想着,虽然钟恪南睡得这么死,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情来,但她得提防着,不能让骆舒雯趁机偷吻他之类的,占他的便宜。
而骆舒雯明知自己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却又不甘心输给颜昕伊,骄傲地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夜色慢慢流逝,颜昕伊哈欠连天,腰背也酸痛,她挪动身体,挨着钟恪南,斜靠在床上,感觉舒服了许多,再看骆舒雯,依然端坐着,腰挺得笔直,侧身盯着她,仿佛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室内只亮着一盏壁灯,骆舒雯那对眼睛在昏黄的光线中妖异的闪动着,颜昕伊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微阖上眼,假装闭目养神,从睫毛缝里窥探骆舒雯。
过了好一阵子,见颜昕伊没有再睁眼,骆舒雯起身去搬了张椅子,放在另一侧的床头边,她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靠坐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低垂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钟恪南沉睡的脸上,那样专注而忘我。
有个念头骤然在颜昕伊的脑海中涌起,骆舒雯怎么能把时间掐得这么准,在大家都醉倒后才出现?她肯定有耳目,要找耳目很简单,给负责包厢工作的服务员塞点钱,让他及时汇报包厢内的情况就行了。
但她此时在意的不是骆舒雯的耳目,而是由此联想到的,之前的设伏,是到最后关头才决定的,只有专案组内部的人知道,整个行动也非常隐秘进行。
如果是因为内部也有耳目,才导致失败……她脑后的发根突然直竖,一种诡谲的氛围使她毛骨悚然。
她的心脏在迅速的跳动,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着汗。
但是,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应该怀疑并肩作战的伙伴!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朦朦胧胧,神志也恍恍惚惚了。
不知什么时候,床上的钟恪南忽然有了动静,他翻动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喉咙里低低地喊了声“昕伊——”
颜昕伊惊跳起来,俯头看他。
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苍白,仍然是醉意朦胧的。
“这是在哪儿?”
钟恪南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睡意。
“酒店房间。”
她答。
他似乎忽然间清醒了,手轻轻伸了过来,碰碰她的头发,他轻柔的声音飘浮在她的耳际:“抱歉,晚上喝多了。”
她的心中通过了一阵暖流,“应该谢谢你,替我挡了很多酒。”
他揉着发胀的额头发笑,“好像太客气了。”
“就是。”
她也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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