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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敬文愕住,“不……是你吃的?”
在包间他被老同学拉去寒暄,边剥边应和着,只晓得每碟都吃得干净,怎么也没料到吃的人并不是她。
郁青娩“嗯”
了一声,“不是我。”
她看了眼身侧男人,“他没有恶意,他刚刚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包间了。”
成年人之间未必需将话讲透彻,拒绝之意在只言片语中便可快速意会,更何况混迹职场多年,罗敬文怎会不懂这双重婉拒。
还有其中隐隐含着的赶人之意。
只是这场同学会,他本就是奔着郁青娩才来的,不甘心轻易而退,试图催死挣扎,“郁青娩,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郁青娩不喜欢吊着人玩暧昧,没必要优柔寡断。
“抱歉。”
罗敬文眼底光影倏臾黯灭,保留着成年人的体面,没再死缠烂打,苦涩启唇,“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目光在她被握住的手腕上短暂停留,倏得攥拳又松开,折身走远。
赵成溪垂眸望着她,“同学聚会?”
郁青娩稍冷淡的“嗯”
了声,轻扭了下手腕。
稍抬颈,望进他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微扬眼尾勾出庭月落花,她抑住心底异样,端起疏离,“可以松开了吗?我要回去了。”
赵成溪微敛眉,换了一口气,嗓音沉缓,“你在跟我生气?”
顿两秒,“因为他?”
清冷声线微扬,混着几分始料未及的不耐。
郁青娩抿了下唇角,语气明显不悦,“不管是谁,你那样讲话,都很不给人面子。”
赵成溪脸色瞬时冷沉,嘴角轻扯,两指登时捏住白腻烟管,朝台沿轻磕立住,指间用力朝下用力一压,烟管骤然聚褶瘪下去。
他微眯起眼,轻吐胸口浊气。
接着半垂眼皮,声音生硬呛人,依旧透着股拽气,“追人靠几碟开心果,还怂成这样,指望我给他什么面子?”
闻声,郁青娩渐渐蹙眉,脑海瞬时浮出赵成溪那几句嘲讽的话,萦绕耳际,久久不息。
指望几盘开心果就想追到人?哪这么便宜的买卖?
她不由自虐猜测,他这话什么意思呢,又有怎样的画外音,是不屑罗敬文追人俗套,还是显摆他花样迭出又侯服玉食的招数呢。
猜不明,也想不透。
忽时又想起那堪堪及臀的超短裙,郁青娩半垂长睫轻颤着,下意识抿了抿干燥唇面,垂在身侧的手指也随即攥进掌心,秀细骨节绷出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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