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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证据证明神庙真的存在?”
范闲依然还保留着现代人的实证精神。
费介傲然道:“四大宗师之一的苦荷国师,只不过偶得神庙垂青,便成为大陆上的绝世强者,这难道不足以证明。”
“也许苦荷吃了很多兴奋剂,然后找神庙来当借口。”
范闲扁扁嘴。
“呸,虽然我也很嫉妒苦荷光头的运气,但他数十年来敬神如一,这点我是佩服的,他怎么可能把神庙来当借口另外,兴奋剂是什么?”
“就是一种大补的药,类似于仙丹什么肯定是补过头了,不然他头发怎么掉光了。”
范闲笑嘻嘻地和老师开着玩笑。
费介懒得理他:“神庙与天脉者一样,都是存于典籍的东西,各国的皇室祭祀里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祭祀神庙,只不过神庙不愿意妄扰世事,从不入世,所以祭祀只是在皇宫外三里的天坛举行,庆国与北齐的天坛里都有神庙的大祭祀,不过他们从来不会过问政务和国是。
只有些苦修士据说是神庙在世间的遗留,行走在尘世中修砺身心。”
范闲面上依然笑着,但心里却在想,这神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是宗教的话,为什么这个世界里没有类似于教堂一样的存在?如果没有这些下层机构,那么这个宗教就无法掌控权力,没有权力就没有利益,没有利益那任何一个组织就没有存在的理由。
所以他是不相信神庙真的如费老师所说,只是一个脱离于尘世之外的超然存在。
不过在他心里也想着,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神迹之地做为信仰,而又不干扰人类的生活,似乎倒也不错。
“好了啦,老师你说了半天闲话,还没有说我体内的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小学生难得发小孩子脾气,费介认真地诊了诊脉,然后郑重说道:“刚才说过,你体内的真气很霸道,霸道到你虽然只修行了这么短的时间,但丹田和经络里的真气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你现在这个年龄身体所能容纳的地步。”
“有这么严重吗?”
范闲苦着脸。
“还没有确定。”
“那你就提前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只是你现在就像个装酒的皮袋子,袋子拢共只有这么大,然后里面的酒水却越来越多,如果你继续练下去,我担心将来你这皮袋子会被胀破。”
范闲这些日子里练功,除了经常觉得腰部有些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很离奇的感受,所以听见老师如此说法,不免有些不愿相信,摇头道:“老师是在骂我酒囊饭袋,这话我是听的懂的。”
“你试着按平日里的功法运行一下体内的真气。”
费介微微皱眉。
范闲依言闭目归心,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修行的状态,体内腹下那处温暖的气团开始逐渐涨大,沿着人体的经脉缓缓地向着四肢散去。
费介闭上双眼,指腹搭在小家伙的手腕上,细细品评,过了一会儿后忽然皱眉说道:“不要故意收着,你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就算这真气太霸道,也不可能伤害到我,只是你现在身躯弱小,承担不住。”
“噢。”
范闲确实一直控制着体内真气的强度,缓缓地由丹田往外释去,但此时听老师一讲,心想也对,自己这点儿真气,自然不能伤到这个老毒物,如果自己真气释的太少,老师确实很难检察到真正的症状。
这般想着,他闭上了双眼,那个无名真气诀的法门在他的脑中缓缓响起:“不濑华池形还灭坏,当引天泉灌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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