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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会有真性情的一面。
但是许智有点不明白,若是跟谁家小姐闹脾气还好说,跟七殿下何至于闹成这样啊?七殿下可是个男人!
“主子,这附近人烟稀少,也鲜少车马,真要把殿下扔在此处?”
捏了缰绳,许智还是多问了一句。
车厢里传来叶将白冷淡至极的声音:“走。”
许智无法,只能驾马继续走,车轱辘吱呀吱呀,在雪地上碾出两道深深的辙印。
长念在雪地里躺着,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东西,脑子里也一片白茫茫的。
她怎么会觉得真的可以一直跟着辅国公呢?人家就算一时护着她,也是有目的的,她心里一直清楚,总不能因为亲近了些,便真不把他当外人。
瞧瞧,他说起话来,跟那些个外人一点区别都没有,又尖锐又刻薄。
扁扁嘴,长念坐起身,把披风脱下来,一点点叠好,抱在怀里起身,跟着车辙印一步步地往前走。
在国公府住了小半个月了,北堂缪回京,皇后娘娘想为难她也没那么容易了,加上最近太子和三哥斗得厉害,想来最近也没人有余力顾及她,也许可以回锁秋宫去住着?
看辅国公气成这样,应是不会留她了。
可惜了国公府里的佳肴,趁着还有机会,今晚回去再吃一顿吧,那厨子的手艺是真好,人也和善,她说两句好话,许是还能做些点心让她带走。
雪风呼啸,天色阴沉,没走两步脚就冻僵了,长念低头看了看,原地蹦跶了两下,甩了甩靴子上的雪,然后继续走。
“咯吱咯吱。”
前头传来车轮压雪的声音。
长念顿了顿,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抬头看了一眼。
刚刚走得毫不留情的马车,眼下正在朝着她跑过来,许智一边驾车一边喊她:“殿下!”
长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许智下来扶了她一把,叹息道:“您快上车吧!”
“……”
犹豫地看了一眼车厢,长念摇头。
“您放心,主子不在里头了。”
许智知道她害怕什么,宽慰道,“正好前头的刑部有事,主子就下车了,奴才怕这天寒地冻的您给冻坏了,故而来接。”
感动地看向他,长念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殿下言重,快上车吧。”
长念爬回车厢里,冰冷的身子好半天才找回点知觉,哆哆嗦嗦地问外头:“国公办完事要是找不到你,不会怪罪吗?”
许智笑道:“刑部事情多,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奴才足以先将您送回府里。”
真是个好人啊,长念想,比叶将白有人性多了。
国公府里炭火很足,她一回来屋子里就温暖如春。
红提应上来,紧张地看了看她,问:“殿下见着大将军了吗?”
“嗯。”
长念垂眸,“收拾东西吧,咱们用过晚膳就走。”
“太好了!”
红提笑道,“我就知道将军断不会让您受委屈……咦,这身上是怎么了?”
打量她一圈,红提吓着了:“怎么摔成了这样?”
“不妨事。”
长念勉强笑笑,“我换身衣裳就好,你先出去。”
“这哪里不妨事,定是摔坏了!”
红提揩了揩她膝盖上的雪和泥,脸都皱了,“咱们院子里有大夫的,奴婢这就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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