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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黄壤惊得连连摆手,“我跟她没什么话说。
真要比来,我宁愿跟你促膝谈心。”
第一秋外袍草草地披在肩头,身上只着了白『色』的中衣。
他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垂落至腰。
比往昔一丝不苟,今夜的他便带了几分慵懒。
他耐心地道:“从,她不是个慈母,对吧?”
“慈母?”
黄壤听见这话,差点笑出来,“她做梦都生个儿,盼了好些年,生了一个我。
怎么会是个慈母?我从衣衫都是我姐做的,她天天打骂我姐。
我从懂事就盼着她早点死。”
第一秋扣住茶壶的手柄,发现茶冷了。
他叫了下人,重新上茶。
监正大人问:“就没有一个好的地方?”
黄壤脸上的讥诮之『色』渐渐消失了。
她了很久,说:“也有。
时候我跟黄增打架,啊,黄增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
他生得壮,有些力气。
我打不过他。
他娘一直在旁边哄,让他把我往死里打。”
黄壤眯睛,难得地再回旧事:“那一天我流了好多血。
我母亲冲过来,对黄增的娘说,如果我死了,她要杀了他们娘俩给我抵命。
那时候她的神情疯狂凶狠,来黄增打我就不敢再下死手了。”
第一秋没有问为什么黄墅不管。
在听黄壤讲过黄墅这个人之,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疑问。
“来我昏『迷』了很久,再睁开睛的时候,看见面有个披头散发、双通红的怪。
我吓哭了,还以为自己去了阎王殿。”
黄壤陷入了当年旧事,嘴角微微翘,“哭了半天,才发现是她。”
“不到你这条老咸鱼,也有这样冒着傻气的时候。”
监正大人失笑,笑着笑着,也隔着时间,触见了往事的柔软与冰冷。
“你说什么?”
黄壤听了这话,神渐渐阴森。
监正大人立刻道:“我不该说你冒傻气!”
谁知道,黄壤猛地冲过去,一把擒住了他:“你竟敢叫我老、咸、鱼!
!”
她将监正摁在桌上,面目狰狞:“给我重说!”
监正大人背紧贴着桌面,视线上仰。
那个人发丝垂落,故作凶狠,而鼻梁高挺巧,红唇温润饱满。
他不由自主地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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