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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永昌郡主真的是那样的狠心人,只什么都不做,放朱氏母女在边关自生自灭就够了,何苦还要费大力气将人给接回京来?
颇觉这朱氏不知好歹,二老爷也懒得与她吱唔,只寻思着将这人捆到安平侯府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却没有见到朱氏的目中现出了些迟疑来,然而到底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些,竟是立时叫道,“因为我听了五姑娘的话,要嫁给二哥哥,所以郡主就恼了!”
“什么?”
二老爷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秘辛,大太太当初不过是说朱氏失心疯,永昌郡主把她捆了,哪里还有这些,他便微微变色,冷声道,“怎么回事?”
朱氏在二老爷突然如刀子一般的目光里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咬了咬牙,飞快地将齐五教她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之后便掩面大哭道,“二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救救我吧!”
“原来如此。”
二老爷面上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突然一笑道,“没想到,我竟有一个这么不得了的侄女儿。”
小小年纪,竟敢算计到他的头上,那女孩儿,他还真想着要见见。
至于大太太为何不说,他也多少明白。
齐五是兄长那二房所出,素来与大太太不睦,若是前几日大太太便说这其中是齐五撺掇的,只怕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这个大嫂是在污蔑庶女,半分都不会相信。
毕竟,齐五今年不过十三,正常人谁会想到竟会有她什么事儿?
只是想到今年兄长语焉不详的一封信,二老爷还是在心中生出些猜测,看了朱氏一眼,目光一冷,便对着一旁的两个长随一偏头,那两个长随得了令,竟是二话不说上前便将朱氏给捆了,又去那小巷的深处将意欲逃脱的芬姐儿抓了过来,这才对着两个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的女人含笑点头,云淡风轻地说道,“既然相见,便是有缘,本大人与安平侯向来神交已久,如今便送二位回府享福。”
至于永昌郡主如何处置,二老爷觉得,关自己屁事!
没因为差点害了自己的清名干掉这两个家伙,二老爷便觉得自己真的很好心了。
叫两个小厮提着这两个女人往安平侯府去了,二老爷这才唾了一口,暗道了一声晦气,又想到自己的好侄女,便露出了一个冷冰冰的笑容。
如今,他只希望自己的兄长,将齐五永远地带在西海沿子。
不然,只要她敢回京,便别怪她二叔,送她一份大礼了。
不过……
二老爷还是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下巴。
自家老婆,竟然遇到的是这样的神经病,还真是辛苦了。
在心里想着如何给二太太受惊的心安抚一下,二老爷的轿子便慢悠悠的远去了。
与他不同,锦绣此时,却在车上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对儿,坐在同寿县主的身边看着大戏。
长安侯家的四姑娘沈嘉,她是第一次见,却在初见,便笑得为何连同寿县主这般孤僻,都对她很有好感。
这是一位极为开朗,很有些长姐风范的姑娘。
虽然年纪还小,不过行事却颇有章法,便连锦绣一个丫头,在她的眼里也平等待之,并不鄙夷,因比同寿县主与锦绣都大些,便自觉地关照着两个小女孩儿,顺便飞快地将姚俊频频凑过来的脸推到一边儿。
“死丫头,若不是母亲喜欢你,小爷一定好好教训你!”
姚俊还在叫嚣。
沈嘉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将面前的一个放着点心的盘子给两个女孩儿推了推,这才慢慢地捏了捏手指,发出了卡巴卡巴的脆响,平静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姚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时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嘉呵呵笑了几声,脸色一变,按住了姚俊就是一通乱揍,似乎这姑娘力气不小,姚俊这样的少年,竟是在她的手下挣扎不得,只发出了哀叫声。
锦绣在一旁围观姚家二少被揍,许久之后,方才见沈嘉施施然地放开了手,自坐在了锦绣的身边,倒了一碗茶来喝,慢悠悠地说道,“再敢废话,下回就打你的脸!”
“死丫头,你这么嚣张,你爹你娘你哥哥,都知道么?”
姚俊觉得在一群小丫头的面前丢了脸,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趴在一旁流泪道,“你知不知道温柔是什么啊?”
“当然不知道。”
在姚俊猛地抬头悲愤地看过来中,沈嘉挖了挖耳朵,无所谓地说道,“女孩儿温柔,都是为了找个好人家。
我以后不是都要嫁给你了么,温柔,”
她一摊手,很坦白地问道,“又有什么用呢?”
姚俊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抽搐着不动了。
“这家伙不行。”
见姚俊晕了,沈嘉便与同寿县主与锦绣笑嘻嘻地说道,“才一回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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