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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干笑了一声。
她能说,她是真的吓着了么?
她知道永昌郡主厉害,也见识过她连安平侯都敢大耳瓜子抽上去,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暴戾,说动手就动手,这么小的女孩儿,竟然打在了脸上,也不管那女孩儿的脸上会不会留下伤疤。
“看看这可怜的丫头。”
永昌郡主抽了自己的庶女,就跟喝了一口水一般轻松,将锦绣召到了自己的面前,含笑问道,“还觉得我的手段有些狠毒?”
“郡主自然有自己的思量。”
锦绣不愿在不清楚来龙去脉的情况下对旁人的家事做出评价,便只是面上无波地回道。
“你这丫头。”
永昌郡主见她到了此时都不愿多说一句,便无奈地点了她的额头一记,问道,“难为我叫你看了这一出好戏,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锦绣用茫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疑惑问道,“什么?”
她微微迟疑,这才小声试探道,“莫不是五姑娘刻意陷害郡主之事?”
说起来,她也觉得这安平侯府的五姑娘,胆子不小。
再对嫡母不满,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吧。
“榆木脑袋!”
永昌郡主在一旁婆子搬过来的软椅上坐了,这才恨铁不成钢道,“亏了你命好,托生在你们太太身边,不然,还不定怎么死的呢!”
“郡主?”
锦绣被永昌郡主训得有些傻眼,不由疑惑道,“我不明白。”
“你只知道她撞伤了自己陷害我,我又抽得她破了相叫她嫁不得人。”
永昌郡主接过了丫头手中的白玉暖炉,摸着细腻的炉身,美艳的脸上一片的晦暗之色,慢悠悠地说道,“却不知道这其中,另有玄机。”
见锦绣张大了眼睛,先是为这丫头的纯良心中一软,然而想到大太太还需要有心计之人在一旁护着帮衬着,便狠了狠心,冷笑道,“却不知,我叫她嫁不了人,是称了她的心意,她来找我的茬被我教训,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机会。”
锦绣见明明灭灭的灯火中,永昌郡主隐在暗处的脸,竟然有些不敢再听下去。
院子里的风呼啸,她只觉得浑身都冻僵了,连个哆嗦都打不出来。
“怎么,害怕了?”
永昌郡主眼睛一挑。
锦绣敛目不动,却不肯说话了。
“我当年最佩服你们主子的,便是她的光风霁月。”
永昌郡主看着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的锦绣,目光便飘远了,仿佛见到了当年那个文秀的女孩儿,也是对这样的阴私之事很不喜欢,便是日后错嫁,被欺负成那样,也不曾变故本心,变成与那些人一样不折手段的人。
可是自己呢?永昌郡主摊开手想,其实早在一开始,她就与那人不同。
她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命,连她都数不清了。
可是她却希望,她的好姐妹,能够更改变一些,至少,能在这样吃人般的后院儿,更好地,不受人欺负地活下去。
“你刚才,可看见了她的脸?长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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