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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逛,现在出门刚刚好,不早不晚,东城城厢的年货摊子都出全了,人多、热闹,还有平日里见不着的一些稀罕小食都能在这时候见到。
两人坐车到东城附近,然后下车步行,进了城厢的年货摊子,各种叫卖调子不绝于耳,萧煜走了一会儿,忽然回头对廖秋离说,“你都好久不给我唱叫卖调子了!”
。
今日萧将军特地穿了一身方便在人海中穿梭的衣装,下半边平平常常,只不过在袖子那儿作了怪——袖口特肥,垂手时两只手遮盖完全。
这么作怪当然是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牵着廖秋离的手。
手在袖子底下亲昵,谁也瞧不见,只要两人能一个步调走,旁人多半不会注意到这俩大男人手拖着手走,也不会有侧目、白眼,他自个儿觉着自个儿特贴心。
这么贴心,你都不给我唱叫卖调子了,真是情何以堪!
廖秋离其实还是唱的,做活儿的时候唱,小声哼着,细细品味,有时候还偷偷乐。
毕竟过了而立之年了,不能再像十来岁时那样肆意,想唱了就唱,放开喉咙唱,一把年岁还这么唱,主家难免会觉得他不老成,连带着也看轻了廖家营造厂,所以目下他都是低低哼着,偷偷乐着,不张扬,连在家也不哼了,他不好意思。
十来年前毛毛糙糙的毛头小子,对着缺人疼少人爱、可怜兮兮的小崽子是放得开的,既放得开喉咙,也放得开胆子。
十来年后,对着许了一生,而且又长开了的萧将军,他放不开了。
不论他怎么说,他就是不唱。
其实也不单是廖秋离放不开的事儿,起先廖秋离久久还会忘形一回,做着饭的时候,或是看着画样子的时候,忽不拉从嘴里蹦出一二句叫卖调子,萧煜若是刚好在场,那可就有得腻味了。
比如说廖秋离唱了一句:沙瓤的西瓜,呼啦啦的甜哪!
萧煜马上就跟过来了,他笑问:“哦,有多甜?”
。
廖秋离纯属无心,经他这么一问,愣在当场。
“沙瓤的西瓜你没吃过?”
。
他反问他。
萧将军就等着这一问呢,不失时机地追上,“吃过,不过没觉得有多甜。
还不如舌头甜!”
。
画匠听了一懵,不大明白,后来一琢磨,登时想到了一句俗语:狗嘴不吐象牙!
就这么个空隙都不放过!
硬要牵强附会揩一把油!
个碎嘴的!
不唱了,看你还怎么接!
今日萧将军借题发挥,说白了就是在撒娇、在补漏。
“都这把年纪了,不唱也罢!”
画匠把萧将军的撒娇搪了回去,不兜搭他。
“……”
萧将军站下不走了,淡褐色的眸子里眸光哀怨。
“……回去再说,啊?”
画匠顶不住,退了一步。
就知道是装的,听闻这句话,萧将军即刻就“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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