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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侯拱手作揖。
“如此,子谦便多谢公主美意!”
于是,原本只是三个人的雅间,眼下又添了两双箸,两副碗。
上次宴席,虽说自己是无意中戏弄了清河郡主,然最初自己着实是一番好意。
此刻,诚然她没了初时想要同她交好的心思,而后亦觉得,自己占了姬榆的身份,受人关照,被人呵宠,还有了珩那样体贴的兄长,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为真正的姬榆做些什么才算对得起她。
如此,便将她这笔旧恨一并算了。
“听闻侯爷临近年关时要大婚,想来有那么繁杂的事物要安排,当是十分辛苦。”
素婉约莫觉着,公主着实有些许不一样,她虽不同长华公主十分亲近,但因着母亲的关系,方能经常见到同三殿下在一处的公主,可每每见到公主提及怀恩侯,都是一副极其仰慕的模样,如今却如此淡然得同怀恩侯讨论起了他的婚事。
而后她便将着归结为伤心过了头,便只能如此淡然得面对,公主是何等的可怜,眼里不禁泛起了浓浓的同情。
她又看了一眼子澈,心下立刻打定主意,公主既如此仗义相邀,助她能够与子澈有机会多相处,她如何能不帮公主一把。
于是,当怀恩侯正谈到宴客礼仪时,她忽而开口,对着子澈说。
“子澈哥哥,你不是说公主前些日子病了,因而想带她来尝尝这极其滋补的血参乳鸽汤吗?趁着汤还温热,赶紧替公主盛一碗。”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住了,不单是方才侃侃而谈的清河郡主,便连姬榆也傻了眼。
素婉却是摆了一副你莫要害羞不好意思,还不赶紧盛汤的表情。
苏子澈接过姬榆的碗,替她盛好,而后放在她面前。
“听闻乳鸽有治愈伤口的奇效。”
那一整个举止好不自在自然又得体,恍若两人已相识甚久。
姬榆约莫悟出了一番道理,而后虽觉得这两人着实是白操了一番心思,眼下不仅未解决她与怀恩侯的传闻,反倒有可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八卦传闻,但两人的这番心意,却着实让人感动。
因而接过汤时,满眼都是感动的柔情,可看在对面的二人眼中,这明明是眉目传情啊!
清河郡主淡笑一声,也替怀恩侯盛了一碗。
不一会儿,看着台上原本的舞乐表演已换成了戏曲。
“竟是凤逆难,这说的可是一位世家小姐,被退了婚,便自暴自弃,嫁与了一位市井小民,而后便是一生的坎坷,当真是可叹啊!”
姬榆淡笑。
“自古寒门亦有诸多英雄,昔日清河郡主祖上杜垣将军便是寒门出生,然有报国之志,得文王陛下赏识,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可谓是功勋赫赫。”
清河郡主淡笑一番,而后说。
“先祖诚然有颗报国之心,其情如今尚且令族人感怀敬仰。”
如此,便是只有你杜氏先祖,方令人赞叹吗?
旁人便可任由她欺辱,即便身侧的苏子澈置若罔闻,怡然自得,好似全然不曾听到她的话一般,姬榆亦是不能白白任他受了这口气。
姬榆的笑越发灿烂。
“郡主此言不差,榆忽而想起,在我们燕昭,女子出嫁前,都是要有宗族里的嬷嬷教养礼则,女戒,教习女子当如何成为一位德令有佳的贤妻!”
说到这,便是一副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的模样,看着清河郡主说。
“前些时日,曦兰姑姑从北陵祭拜完母后回来,刚好我留了她在宫中,不若我派她教习郡主的女则。”
瞬间四下一片寂静,姬榆倒是很有闲情的喝了一口汤,当真美味。
“想来在怀恩侯大婚之际,还要为国征战沙场,榆贵为公主,这样的贤臣能臣,榆能替侯爷分担些琐事,自然是需要尽心尽力的。”
清河郡主哪里还有方才的意气风发,此时看上去,面色竟有些惨白。
怀恩侯十分体贴的替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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