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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到我妈被一条水桶粗细的蛇给衔走了,我本能的想去追。
可身体被绑在香炉上,嘴里含、着那块石头一样的药丸,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屋檐下面,老道长依旧盘腿坐着,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刚才我妈叫我的声音。
我心中奇怪,转着脚踢了踢香炉,但他依旧没有动静。
反倒是那小道士探出头来,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
只要想到那条水桶粗的蛇爬过院墙,我就怕得不行。
感觉连这道观都冷上了很多,我只得努力往后缩,靠在香炉上,想借着香火气驱掉身上的寒气。
靠着靠着,突然感觉背后的香火味不大一样了,似乎夹着一股子腥味。
那味道就像一个有口臭的人,对着你哈气一样。
我试着扭头,顿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香炉正对着的院墙上,趴着六个碗口大小的蛇头,正张着嘴,对着香炉哈着气。
香炉里点的只是一根高香,这会已然要被吹灭了。
以前我听我妈说过,蛇属水,从阴,哈出的气最是阴寒。
而且蛇哈气,带着瘴毒,所以南边山林多蛊虫的地方,也多瘴气。
被蛇哈气对着,我这会也感觉头昏脑胀。
嘴里含、着那粒怪药丸,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力踢着香炉,想叫老道士。
但无论我怎么踢,老道士就好像是睡过去了,醒不过来。
我急得朝小道士不停的眨眼,他却只是摇头。
眼看香炉里的香慢慢熄灭了,院墙的影灯旁边,又慢慢的出现了一条条的蛇。
它们并没有急着爬进来,三五条的凑到影灯边,对着影灯哈气。
眼看一盏盏的影灯灭了,我面前一直亮着的法相突然就空出了一块。
夜风吹得旁边一棵树“唰”
的一声响,跟着只见柳莫如从树影中走了出来。
他似乎在找什么,围着香炉不停的打转,时不时伸出舌头探着空气。
看着腥红分叉的蛇信从他嘴里伸出来,映着阴柔俊美的脸,身后是爬满蛇头的院墙,我只感觉小肚子有些发胀,有着一股子尿意。
柳莫如探了探蛇信,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于是直接朝坐在屋檐下的老道长走了过去。
我这会头被蛇哈气弄得昏沉,看着身上的蛇皮衣,感觉这东西也有点用,柳莫如真的找不到我了。
只是当年我妈为什么不用?
“沉灵老道。”
柳莫如走到老道长旁边,伸脚踢了踢他:“苏知意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老道长盘定不动,无论柳莫如怎么踢,他就好像入定了一样。
“沉灵!”
柳莫如身子和蛇一样的软趴下来,头伸到沉灵道长的面前:“当年你并没有救莫问琴,如果不是莫水白拼了命,莫问琴早就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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