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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回真不去打老虎了。”
沈时恩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而且你看我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
他的眼里全是她,眼中是藏不住的温柔耐心。
姜桃心头一软,嘟囔道:“是,下回不打老虎了,老虎也不是随处可见不是?下回打什么?打狼,打熊?你本事那么大,也就天上飞的够不着,地上跑的哪个是你不敢打的?”
沈时恩看她气鼓鼓地说着孩子气的话,又忍不住想笑了。
但他还是把上扬的嘴角往下压了压,道:“其实我也会弓箭。
这样吧,你给我买一副弓箭,我下回就只打天上飞的,不打地上跑的好不好?”
“你不是挣了五百两,还要我给你买弓箭?这么多银钱,别说买弓箭,什么刀叉剑戟斧钺钩叉,买一套都使得。”
沈时恩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憋住了笑,而后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
虽然得了五百两赏银,但是咱家的银钱都是归你管的嘛。
你要是不肯,别说弓箭,我连饭都没得吃呢。”
姜桃说我哪有那么凶啊?
“没有没有,是我乱说。”
沈时恩抓了她的手,“你看我今天又做错了事,还说错了话,你打我教训教训我怎么样?”
姜桃在他肩头轻轻一推,说:“你惯会哄我,我上回拿着木棍连阿杨都打不疼,还能打痛你?”
但没想到她这一推,却让沈时恩“嘶”
了一声,还蹙起了眉。
“你受伤了?”
姜桃连忙抽出自己的手。
下午她只摸了他身上,却没摸到他肩膀,后头也没看着他换衣服。
担心之下,姜桃就伸手解了他的衣带。
上衣脱开,他精壮的肩膀上是三道可怖的血痕。
虽已经不流血了,伤口也没有见骨,却是皮肉都翻了起来,让人看着就心惊肉跳。
姜桃的眼泪落了下来,埋怨道:“真把自己当铁人了?受了伤也不吭声,你这是要急死我。”
说着就起身去拿伤药和纱布。
之前给家里添置东西的时候,姜桃想着家里都是闲不住的男孩儿,沈时恩又在服役,说不准就会磕了碰了,所以备了一个小药箱,里头各种伤药都塞满了。
如今正好派到了用场。
沈时恩乖乖地坐在炕上,任由姜桃给他上药。
虽然肩上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姜桃给他抹药的时候,他还是像之前那样,装作痛苦地蹙起眉。
他都这样了,姜桃自然也不好再说他,给他上完了药,又慢慢地用纱布把伤口包好。
等包完了伤口,沈时恩又把她的手拉住,问:“还生气吗?要是还生气,你打我肩膀,肯定能打痛我。”
姜桃都不敢碰他,又无奈又好笑地道:“去你的。
你受着伤我还打你,我成什么人了?”
沈时恩手里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看她由嗔转笑,眉梢眼角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初为人妇的风情,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姜桃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心里也忽然有了主意,要给他个教训,长长记性,也不一定非得打他不是?
她保管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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