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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呸,自恋的家伙,鬼才舍不得你!
莫安生呵呵一笑,做个请的手势,“九爷先请!”
宁王府的围墙很高,但对于夜九歌和阿归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莫安生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被夜九歌搂在了怀里。
双脚一离地,不过一瞬的功夫,她就已经到了宁王府后院某处十分隐蔽的地方。
一落地,夜九歌很君子地放开了莫安生,轻轻道了句:“小心宁王府后院的人!”
什么意思?莫安生怔了怔,难道这意思是说,她昨晚被打晕,是宁王府后院的人干的?
她张嘴想问是谁,夜九歌却朝她挥挥手,“趁着没人,快回去吧。”
明显不想多说的神情。
莫安生四处张望几眼,朝夜九歌道了声“多谢”
后,便急急地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夜九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莫安生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
一旁的阿归忍不住道:“爷,您要是舍不得,又担心她出事,干嘛不将她留在身边?”
“阿归,”
夜九歌难得一本正经,声音里却满是苦涩与萧索:
“你觉得那小丫头待在爷身边,会比待在宁王府安全吗?”
阿归顿时噎住。
是啊,莫安生待在宁王府,最多是魏王爷的人暗中抓走。
只要她自己识趣些,活命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可若是在爷身边,阿归突然觉得自己左肩的旧伤处又剧痛了起来。
三年前若不是爷死命护着他,对着国君道:
“皇兄,阿归还只是个孩子,若皇兄执意要取他性命,请先取了臣弟性命!”
恐怕他早就同阿来那帮兄弟们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了。
他至今仍记得爷对着国君求情时,面上的神色。
没有表情,没有生机,双眸暗淡无光,像一朵枯萎的花,透着看淡一切的死气。
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掉落在地化为尘埃。
也许是爷那时的神情,触动了国君心中最后的一点怜悯。
他成了当年镇压暴动之后,随着爷一起回京的人当中,唯一活下来的亲信。
倘若被国君知道了莫安生的存在,知道了爷对她的兴趣……
阿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想像得出,莫安生将会是如何凄惨地死去!
正在这时,墙头的树枝轻轻晃动了一下。
“谁?”
阿归轻声喝道,立马警觉起来。
那树枝似乎又晃动了一下,阿归正想追过去瞧瞧,夜九歌淡淡阻止了他:
“不用追了,阿归,看来咱们又得换个地方了!
上次咱们去的是哪里?”
不用追?又是国君派来监视爷的人?阿归气得眼眶都红了。
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几天,就被召回北夜,刚回到东陵没多久,又被赶出去。
偏偏这样都不放心,还时时找人监视着爷的一举一动。
自从他肩伤好了后的这两年,已经陪着爷不知去了多少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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