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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先前还存着些克制,此时却浑身释放着凶戾气,插得又深又狠。
他是炙热的,浓烈的,是燎烧荒原的野火,是呼啸风雪的厉风。
裴长淮承受着他的肆nüè,几乎被汹涌的快感吞没,那jiāo合处湿软透了,赵昀的每一次进入都带出黏腻的水响。
不过片刻,裴长淮眼前发昏,已经看不太清赵昀的样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越发紧地缠吮着赵昀勃硬的性器。
赵昀握住他半硬的阳物,手指碾在他的铃口处,不准他she,漫长的欢爱到了最后就变成煎熬,让他几近虚脱。
裴长淮张开唇,大口大口喘息着,直到赵昀攻势剧烈,将他送上巅峰,两人才同时泄了身。
事了以后,赵昀又不疾不徐地厮磨片刻,方才抽出身。
裴长淮酸软的身体蓦然一轻,方才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地安静。
裴长淮身上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赵昀知道他累得不轻,也懒得再折腾他,只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没多久,裴长淮似是呓语,“谢谢。”
“什么?”
赵昀有些没听清。
再问,也不见裴长淮反应,不知是太过疲倦,不愿搭理人,还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笑着,低头亲了一下裴长淮的唇角,道:“大都统守着你,安心睡罢。”
……
这一觉睡得确实安心,连梦也没有做,只在中途模模糊糊醒来过一次,渴的,有人哄着他一点一点喝了些甜水,方才又睡了过去。
直到夕阳收尽最后一抹余晖,这堂中点上明灯,裴长淮一睁开眼,发觉身旁空着,没有任何人。
他有些失落,很快又惊了一惊,失落什么?他头疼欲裂,不要细想任何事,起身套上那件白色的单衣。
忽地,他听见屏风后有轻微水响。
这堂中辟着一方温泉池,白汽氤氲,有些雾蒙蒙的。
裴长淮走过去去,看到那人半身浸在泉中,背对着他,正将他背上的伤痕看得一清二楚。
饶是裴长淮对各式各样的伤痕已是司空见惯,瞧见赵昀这一背的狰狞,不免心惊肉跳。
像是烧伤?又夹杂着鞭痕?或者烙烫?抑或者其他的什么……
疤痕重叠jiāo错,连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所致。
赵昀与他行了这些回风月事,一直不曾褪gān净过衣裳,裴长淮还是第一次注意到他身上这些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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