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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一位作家说过的话:少男的第一次,往往会感到后悔,不是后悔犯错误,而是后悔自己的起源。
原来人的起源,竟是这样的简单,过去日思夜想的,竟然是这样的没有趣味啊。
走着走着,慢慢的变得万念俱灰,仿佛活着没了多大意思,走在坟山中,就要倒在草丛里,倒在尘土中,蚂蚁慢慢钻空了腐肉,留下一堆风干的白骨,而魂魄则升上了虚空,成了游荡在天宇中的一团夸克了······
一直以为,他是世上最美的男孩啊,一双大眼睛,总是睁得很大很大的,仿佛是外星人,好奇的看着身边的花花草草,飞虫走兽。
隆起的鼻孔,显的有点倔强,也暗示火旺着呢。
微微抿紧的嘴唇,则显的有点安分,有点自爱。
静夜时分,孤灯独坐,他会对着镜子,久久的看着里面的那一位美少年。
现在,美少年仿佛不再是美少年了。
这一夜,躺在床上,白天软塌塌的部位又恢复过来,成了一把乡坝头的锄把子喽。
宁静的山村之夜,泥巴墙的家,静得能听见一颗针落地的声音。
他的房,隔一间堂屋,对面就是哑巴嫂子的房。
懂事以后,或者说开始藏在被窝里偷偷犯错误以后,哑巴嫂子一直最完美的,尽管她经常赤脚,有点脏,有点邋遢,身上还有点汗味。
他最想要的,不是别的妇人,正是同住在家里,吃着相同食物、吸相同空气的嫂子啊。
村里人说,嫂子如果不是哑巴,一定不会嫁到乡下。
她嫁过来时,皮肤白腻,身躯丰满,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奶香。
她不喜欢装扮,一年四季,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旧衣。
如果不是冬天,她总喜欢打着赤脚,因为常干农活,裤脚挽得高高的,露出莲藕一样的小腿。
现在,她已经四十岁,有些老了,曾经白皙的肌肤,因为常年劳作,晒着太阳,慢慢变成了黑泥巴的颜色。
一个小叔子和嫂子住在一起,村里人难免说些闲话,然而,哑巴嫂子从来没计较过哦。
她不会说,是个没心计的女人,习惯了村里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怡然自得的,并不觉得缺少了点啥。
甚至不觉得缺了个男人。
按村里人的说法,四十来岁的嫂子,正是火旺着的时候啊。
住在一起,白天面对着嫂子,林乐从来没胡思乱想过,到夜里,在被窝里,在他的幻想空间里,她却成了一种偶像喽,于是,在被窝里偷着犯错误时,总想象身边有嫂子陪着。
而今天,在梨园里弄了一回,他终于明白,男女之间到底是咋回事了。
既然明白了是咋回事,跟嫂子住在一起,大白天的,也难免有点神情恍惚。
然而,她是他的嫂子,长嫂为母的嫂子,母亲一样的妇人啊。
母亲在产下他后,因为年龄太大,出血过多后离去了,几岁时,还跟侄儿一起,争抢过嫂子的**呢,你吃这个,他就抓那个。
于是,尽管懂了,夜里跟嫂子住在一起,林乐尽量的按耐着,不往那方面想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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