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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州眉头微蹙,他忍这个称呼很久了,平白叫老了一个辈分的感觉。
“良州。”
他面无表情地纠正她。
顾娆唇角扯了扯,好像这么喊他名字更别扭吧。
他不知道这种叫法很肉麻吗?
她也没心思跟他瞎掰扯,忽略掉这诡异的问题,她的手指扣了扣桌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良州也不搭理她。
顾娆僵持着这个姿势,腿站得有点发麻,她自己觉着没趣儿,打算坐回去的时候,他又掀了掀眼皮。
“对你有意思,算不算是个好理由?”
沈良州冷不丁地搭了腔。
顾娆忽地笑了笑,大约没把沈良州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往心底放,“您不是要跟我说什么,‘爱之深,恨之切’,所以特喜欢隔应我吧?”
得,一句话,她还是没听进去。
不过他都说出来了,总不能打个哈哈过去吧,真不是他的风格。
“我认真的。”
沈良州抬了视线。
目光相撞的瞬间,周遭的嘈杂声响似乎都消弭了。
他的眸色清冷,略微有些细长的双眼微微上挑,凉薄的唇泛白,黑色的衬衫穿得一丝不苟,气质非凡。
顾娆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氛围里。
怎么说呢,顶着一张好看到犯规的脸,流露出这种似真似假的深情时,她毫无抵抗力。
顾娆忽地错开眼,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怪异的氛围。
然而她刚要直起身,沈良州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她耸了一下,身体随着惯性又往前倾斜了点。
他牢牢地把她钉在这里,阻止她离开。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压低了的声音富有磁性,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霓彩陆离的灯光往他们身上晃,她看着他深邃地眸子里折射出亮色,某一瞬间,心跳慢了一拍。
像是被细丝无声无息地裹住了手脚,缠着人下坠。
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顾娆恢复了清明,她看着他,有点冷淡,“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开这种玩笑。”
顾娆抽了抽手,他手劲儿大,她挣脱不了半分。
“我说了,我没开玩笑。”
沈良州盯着她,一字一顿。
顾娆挺想笑,他意态轻慢地坐在那儿,她陪他僵持着这个别扭的站姿,这看着一点都不像表白,更像是调戏。
果然,她哥哥的哥们没几个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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