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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卖了多少人,卖到哪里去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有她藏起来的那一堆身份证,让民警心中都生寒:这是卖了多少?
审云起就麻烦多了,能做到刑警队长,反侦查能力,应对审讯的能力那都是杠杠的。
“云起,你确定不坦白?”
田国强淡淡地看着云起。
这目光让云起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
依然一脸无辜的样子:“田局长,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为人,我这么多年的工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田国强没有再说话,只深深看了云起一眼,转身走了。
他这次来只是依例行事,并不需要云起招供什么。
案情已经查清。
在发现刘友珍碎尸案后,他就发现了异常,第一时间向省里报告了情况。
紧接着覃彦林失踪,市里派出了特警,却什么线索都查不到,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再次向上级汇报,并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于是,市里的特警人员盯着西街巷子,省里秘密派来的人悄悄观察着深城各方势力的动向。
为了一网打尽,田国强他们不惜以身犯险。
最后掌握了大量实质证据。
同时解救出了一大批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其中包括真正的颜文英。
张六英走出大门,看着外面的天空,她恍如做梦:她真的自由了?
想到公安同志说的迷药,她不由打了个冷噤:世上竟然有那种让人听话,依照指令做事,过后一点记忆都没有的药物!
往后可得千万小心!
不要闻陌生人递来的东西,不要跟陌生人去不熟悉的地方。
邓秀珍这一趟很遭了些罪,好在识相,没有严重的身体损害,将养几天便恢复了七八成。
覃彦林因为迷药用多了,脑子有些损伤,找医生看了,开了些药,说要慢慢恢复,急不得。
邓秀珍却有些着急,又找了名医专家看过,结论差不多:应该能恢复,但需要时间。
看着痴痴愣愣的覃彦林,邓秀珍突然觉得: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虚妄的旅程。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受的苦难。
覃彦林就是个受苦的命,上辈子普普通通劳碌奔波累得早死,这辈子不差钱,可不是被卖,就是被坑,这次还直接被药傻了。
可是这些苦难源自哪里,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一切皆有定数?
这一生,自己一家人的定数是什么?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邓秀珍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状态。
即便是文静她们回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她也只能表面高兴,内心里始终被低气压左右。
孩子们回校后,她多半时间就是看着覃彦林发呆,脑子里空空的,却又总莫名其妙地叹气。
“邓老板,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呀?西街巷子里那个老人又打电话来了,我们派不派工?”
张六英的电话将邓秀珍从混沌状态中解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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