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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扬含笑落座。
韩直对那渔家道:“我们两个要单独谈谈。”
渔家笑了笑,背起鱼竿鱼篓,解开系在船尾的一条竹排划到水中间去钓鱼。
“韩大人。”
赵飞扬道,“下官不知大人召唤,劳烦大人久等,赎罪,赎罪。”
韩直笑道:“瞧你说的,老弟如此见外就不好了。”
“可若不见外,同样不好。”
韩直一愣犹豫片刻方才道:“倒也没错,你可知道我请你来有何事?”
“下官不知。”
韩直道:“这段日子,赵大人训兵一定很辛苦吧?”
赵飞扬颔首:“的确,但好在已走上正轨。”
“这还不是你的手段。”
韩直道。
“第一天你便处斩了七人,血溅沙场,还有哪个胆敢不从?”
“看来此事已传扬出去了。”
韩直点点头:“依我看,若早有几个你这样的整训官,大梁军队恐早已称雄寰宇。”
说到这里,韩直略顿了一下,转而说道:“不过这里还有几句话想要和赵大人讲,不知道赵大人可愿意否?”
“请大人教诲。”
韩直颔首:“你手段铁血收复乱兵之心本是好事,可陛下想要看到的是三千精锐,绝非无数横尸。”
赵飞扬点点头,并未说话;
韩直接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杀戮之法绝难长久。”
赵飞扬此刻皱了皱眉头,看着他,“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只有几句心里话。”
“请大人明示。”
韩直道:“有时候,水到渠成之事,反要南辕北辙而为,劳心费力,也未必又好的结果;老弟当明我之意否?”
“下官明白。”
韩直颔首。
“我便挑明了吧,陈大人已对我讲,若你愿意,京畿卫戍司校尉、兵部司案官,任由你选,此间皇旨,也自可交付陛下。”
赵飞扬双目微抿似笑而言:“如此说,下官若接受的话,那与苏恒岂非以能比肩咯?”
“何止如此,京畿卫戍司乃是皇家御林,王都禁军八校尉也难比肩。”
韩直道:“你与苏家之事,并非秘密。
眼前就有扬眉吐气的机会,莫要放过才好。”
赵飞扬说道:“这是陈大人的意思?他能左右官员任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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