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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层层鳞浪随风而起,清澈见底的湖面上,画舫游船往来不断。
这里就是玄武湖。
每年秋闱之际,便会有不少才子佳人来到此地,这里是吟诗作对的地方,也是风花雪月之地。
上梁城是国朝政治经济中心,玄武湖诗会则是天下才子的聚集地,凡能在诗会上夺头筹者,皆会通过悠悠之口名扬天下。
“飞扬兄,我等同为读书之人,不知你对当朝有何看法?拒说,当今圣上年幼,朝政大权皆在陈太后以及陈氏外戚手中,但现今圣上本到了应该亲政的年纪,可陈太后没有一点还政的意思,不少士子都想上书请求陈太后还政,不知道飞扬兄怎么想的?”
两人坐在湖中的游船中,正喝着茶吃着点心,赵括忽然有此一问。
赵飞扬不知道他问这什么意思,本欲仔细思索后再答,不料竟瞧见了岸上的人群中,那个穿着白衣仿若仙子的熟悉身影,那人正是苏雨萱,此时她正与一少年公子同行,一改往日高冷气质,跟在少年公子身边小心翼翼,颇有些小女儿的状态。
“妈的,怎么说老子都是你明面上的丈夫,现在光天化日,你就这样出来跟别的男人嬉戏游玩?”
赵飞扬心中暴怒。
他不在乎苏雨萱钟情谁,私下里她想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事情,但这种情况下与人出来约会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哪怕是二十一世纪,妻子背着丈夫与别的男人约会,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旦传出去的话,恐怕以后整个京师都会谈起赵恪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赵飞扬不允许她侮辱自己的名声。
恰好赵括问起了他,赵飞扬没有多想,下意识猛拍桌子,然后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外戚干政本就是国之毒瘤,当今圣上已到亲政年龄,那就该让太后还政。”
赵括听后,微微点头,觉得有道理。
“可陈太后及外戚不肯,满朝都是陈氏的人,恐怕士子们的上书会石沉大海吧?”
赵括感慨了一句,特意等待着赵飞扬的下文。
“自古以来,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不肯又如何?只要圣上扶持自己的人,迟早会把外戚扫出朝堂。”
“赵兄与我看法一般无二!
我们,迟早要做那肃清朝堂的后来之人!”
赵括激动地振臂而起。
赵飞扬本来还在生气,见到赵括如此激动,顿时清醒。
回想自己所说的话,赵飞扬感觉有些不妙,议论国政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万一这事情被人捅了出去,自己恐怕就成了外戚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赵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镇定下来,冲赵飞扬说道,“抱歉!
飞扬兄,刚刚我有些过于激动!”
“士子们支持当今圣上的不少,可是更多的人都在走陈氏的门路,我与飞扬兄一般,一心为国朝与天下思虑,所以听到这样的回答不免有些热血沸腾,赵兄莫怪。”
“无妨无妨!”
赵飞扬摆摆手,混不在意。
“一凡兄,咱们现在靠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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