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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许跑,看谁走的快。”
小家在前边,晓宇追上超过,小家快走又超他,笑,“你们谁也走不过我。”
他走到大前边坐下,歇一会,看人上来了,又起来走。
南河之上,长长的大铁桥飞跨南北。
桥头呆立着荒废了几十年的碉堡。
桥,是铁架构,横竖斜交叉;桥墩是水泥的,浑圆硕大,流水触之回旋,水底看得清黄色石头,和桥墩下边被水泡过的颜色接近。
桥上的铁轨两边是人行道,铺设的是木板,刷了黑漆,木板间有较大的缝隙。
小宁不敢看桥下边,两手交替抓着护栏往前走。
桥中间,有可以停留休息的地方,宽敞呈弯弧的形状,骑车人可以在那休整,尤其拉东西的交互过不去,或遇上火车怕刮碰着,在那里等一等避一避。
孩子们都站那,迎着风。
风扑打着脸,如呼哒的软布。
眼睛闪烁着,水的味道滋润着心肺。
有了风,水有了变化。
江山如画!
从古至今,人活着和离去,都要看风水。
春天的南河,如穿着浅色短衣的小姑娘,悠闲自在。
河岸裸露很宽的黄色的沙滩,河中露出沙洲。
她娴静淡雅地走着,和沿岸悄悄说着话,向着憧憬的地方行走。
老单说,正因为有了水,世界才有了灵性。
许多美妙的音乐就仿佛是水在推进中,水是缠绵,是舒缓,它不同于固体的反弹,它会激起浪花。
文学也是这样,好的文章如行云流水……
周围的地方没有水。
除了发生水患,水都在河道里。
很远的看不见的地方,从西到东,都有山脉,崇山峻岭孕育出河流——水往低处流。
河滩平缓,一马平川,普照着阳光;南边有草地,连片的树,有几行泥草房子,那是村子吧;再远,有隐隐约约的建筑,有细高的烟囱,烟气袅袅,那是下一个停车的地方。
“是海北吧?”
“不是,那还远着呢,看不着的。”
小全手拍护栏,大家一起拍,拍得铁栏杆颤动,传到远处。
晓宇和小家追着跑,边跑边摸,“到这儿,”
“这儿了。”
“一会儿火车该来了,快走。”
小全说。
大伙跑,扑腾扑腾,脚下木板在抖动。
河南边,不一样欸,太平坦啦。
小草在生长,似乎有一个框,很快就长成形。
它由不变的根部生出,天上阳光与地下的水共同供给,催它长高,繁盛。
老单说,先登上陆地并驻足的一定是食草类动物,繁衍繁盛,后来,又有食肉的动物来了,有争夺,争地域,争食物。
植物脱离不了对地的直接依赖,不像动物会奔走,飞跃……
婆婆丁,一嘎达一块儿地长,它比草进步了,它的下一代可以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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