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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堆成的小山丘上,一个充斥着绝杀之气的背影,赫然站立。
她的手里,握着两把赤红色的饮血魔刀。
滴滴哒哒——
一股一股的血水,顺着她的刀刃、脸颊、脖颈、飞扬的青色裙摆,流淌在地上,汇成血河。
这血,是她的,但更多的,是别人的。
“枭。”
陌生的称呼,唤醒走神的她。
来人在她的面前蹲下,雪白色的衣袍垂在地上,很快就被血水浸湿,染成狰狞的殷红色。
“为什么心软了。”
冰冷的语气,仿佛能把空气冻结。
来人的手,按在她隐隐战栗的肩膀上。
“我怎么教你的?嗯?做事要赶尽杀绝,决不能养虎遗患。”
他如玉般美好的修长手指,对准尚在襁褓的、被她藏进草丛里的婴儿。
那个婴儿……
那个被妇人抱在怀里,苦苦哀求的小儿。
她清秀的眉宇微皱,身体却如杀人的机器一般,自动运行。
从她手里射出的赤红血刃,呼啸着撕裂空气,“噌”
的一声,被喂了嗜睡药物的婴儿,在睡梦中,被血刃刺穿心脏,离开人世。
霎时间,浓重的鲜血,刺鼻,令人作呕。
她小小的身板,止不住的颤栗,脸色越来越白。
一股接着一股的鲜血,顺着她被暗器射穿的大腿往下流。
他像是才发现她的异样,就连关切的声音,都透着冷酷和无情:
“在我的推算中,你不该受伤。”
“枭,你又做了多余的事情。”
“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再心存侥幸。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给对手留下一条后路。”
“倘若还有下一次,枭,你知道的,一旦我出手,死,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怜悯。”
这时,水清尘轻柔又苦恼的声音,响起:
“小音,你到底怕我什么?”
纪梵音从回忆中醒来,转身看着追上来的水清尘,调皮的吐舌,嬉笑道:
“略略略~你自己猜啊,我就不告诉你。”
闻声,水清尘苦笑着摇头:
“想不到,我也会有猜不透的谜题。”
纪梵音抱住他的臂弯,靠上去,望着泛起碧波的听寒池,微微失神:
“尘尘,以后你不在,我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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