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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定远一脸惆怅的样子,刘仁实是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谁要请你办事,那可真就是倒霉了。”
“十一郎,你说,为兄要是和你的朋友要个几十坛酒,有没有问题啊?”
刘定远被问得一愣,说:“你是我兄长,要点酒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话音刚落,他把头一低,说了一句:“能不能少要点,那可值不少钱呢?”
“哈哈哈……”
刘仁实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刘定远是一脸迷糊,他都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兄长如此好笑。
“十一郎啊,你帮朋友办事,他们就没给你好处吗?”
刘定远脑子再不够用,此刻也明白了兄长的意思,他“腾”
地站起身来,一脸兴奋地道:“有有有,别说几十坛,就是一百坛酒也成。”
“你先坐下。”
刘仁实摆摆手,示意刘定远坐下来说话。
“兄长同意啦?”
刘定远刚坐下就问。
刘仁实没有回答,却是顾左右而言它道:“他们酿制‘烧酒’,一个月可产多少啊?”
“每天三百坛,只会少不会多。”
刘定远不明白兄长问的意思,却还是照实说了。
“你可知是为何?”
“知道啊,警官说了,多了会影响粮价,对百姓不利。”
刘定远还是如实回答。
“警官?”
刘仁实问。
刘定远道:“就是谢岩那小子,他姓谢名岩,字警官,取‘为官自警’之意。”
“他们是‘谢文靖公’之后,可是如此?”
刘仁实继续问。
“正是,他们那一支在‘侯景之乱’的时候,避世于山野间,现在仅存他一人,另一个冯宝,是他同窗。”
刘定远把谢岩他们编造的谎言当成了实话说了出来。
“当真是名门之后、不同凡响啊!
十一郎,你和他们交情非浅,日后可要多多走动才是,那小子,可不一般。”
刘定远瞪大了眼睛瞅着兄长,都听不懂说的意思。
“不明白吗?”
刘仁实先问了一句,见刘定远摇头,只好解释道:“从他们酿酒卖的第一天起,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了,有的是觊觎酿酒之法,有的是在坐等他们犯错。”
“犯什么错?”
刘定远是越听越糊涂,只好问出来。
“酒是粮食酿造出来的,如果他们贪图小利,必定会大量酿造,势必会引起粮价波动,届时自然会有人把罪名按到他们头上,到时候从店铺到方法,怕是一样也跑不了。
可是那小子聪明啊,宁可不卖,也绝不多酿,而且据为兄所知,他们购粮时,还尽可能去购买陈粮,哪怕付出的是新粮的价格,也从不多说,如此一来,任谁也无话可说;还有他们搞的那个炉子,很好用,可以说非常好,但是卖的同样很贵,然而,那只是卖给有身份地位人的,他们还弄了一种简易炉子,以非常低的价格卖给百姓,此事也有人暗中察访过,他们所卖之资,几乎全部是匠人的工钱,他们从中不仅一文钱不赚,甚至还要倒贴一点,你可知道,若是他们于其中哪怕只挣一分利,一个‘与民争利’的罪名就要扣下来,试想一下,谁又能够保得住他们?正因为他们在这两件事情上,做的极其干净,没有给人以任何把柄,甚至于百姓有利,这才使得他们伙同‘骁卫’官兵,以‘夜训’为名,行偷盗之事不了了之的。”
“那事我知道啊,不是给了钱吗?怎么能算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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