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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你得让我哥哥骑莫日根那匹黑马,我家的那匹大青马让莫日根骑,防止你跟莫日根串通一气,这要才公平!”
怀都虽然对自己的那匹马赞不决口,那是面子问题,真的要比赛了,竟毫不犹豫地反水了。
“哈哈,你考虑得倒是挺周全,让我小瞧了你,就依你的条件!”
赵诚仔细地打量了这位蒙古少年一番,“看来你是越来越聪明了,也不枉我往日对你们兄弟的教导,孺子可教也!”
“主人,那匹黑马是来自花剌子模的良马,是出自古大宛国故地的所在,古称大宛汗血宝马,虽然有浮夸之言,但此马腿长体健,马力不同凡响,虽然这长途行军并非就见得优于蒙古马,但要说这短途冲阵的能力,蒙古马是万万比不上的。
你恐怕要输了,不如算了吧?”
耶律文山很好心地提醒道。
“无妨!”
赵诚浑不在意,“你要是很有信心,不妨押我输,我保证不会跟你计较。”
耶律文山却在心里嘀咕:我一个成年人,岂能跟你们这帮少年搅和在一起。
莫日根跟合必赤两人依言,交换了坐骑,然后来到绕过营地向北流去的那条小河边,做好赛马的准备,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服谁。
另一名少年充当发令人,只见手臂一挥,两日争先恐后地纵马驰骋,两匹马如雷驰电鸣般向赵诚等人扑了过来。
“快跑、快跑!
合必赤!”
大部份少年居然都站在赵诚的对立面,包括曲律。
“让不儿罕输一次,也是大家的共同心愿!”
曲律对着耶律文山道,“这里人人都曾跟不儿罕打过赌,就是从未赢过一次。”
耶律文山还没得及拍一下赵诚的马屁,眨眼间,那两匹马已经到了眼前,那匹大青马竟是比那匹大宛马抢先抵达在众人面前一排小旗,领先半个马身的样子。
这让所有人都感意外。
“怎么会输了呢?”
耶律文山很不解。
“这没什么奇怪的啊?”
赵诚笑得挺开心,“那河边离此处不过两百步,马匹刚开始起跑,就到了终点,那匹黑马的马力发挥不出来,想甩开大青马,也没那个机会,我怀疑要是有人跑得快一点,恐怕也能比马先到。
还有一点,往日那合必赤总是在莫日根面前夸耀自己的那匹大青马是如何如何的厉害,都不让莫日根哪怕是摸一摸,这一下可让莫日根逮着机会,那还不往死里抽?第三,莫日根也许太喜欢我送给他的那匹汗血黑马,你看那马肚子都撑得鼓起来了,这还能跑得快?八分饱的马才跑得快!
所以嘛,综上三点,大青马必赢。”
耶律文山目瞪口呆:“一场不起眼的赛马,你竟算计到了这么多,我倒是小看与你。”
“所以我说嘛,这世间处处皆学问。
马喂的太饱,此谓天时不对,最起码得过一个时辰再比;赛跑的路程太短,此谓地利;而莫日根这报复之心,可谓是人和。
天时、地利与人和我都占尽了,还会输?”
赵诚又啰嗦了一大堆,伸出手好不容易够着耶律文山的肩膀,“跟本公子学着点,做我的管家,那是你的福份!”
“是、是,是我的福份!”
耶律文山点头哈腰,心中恶寒。
“不儿罕,这次不算,我们重新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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