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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娘一把抱住儿子,二儿子走的时候还是个少年模样,回来了却变成了个肩背宽阔的男人,她摸着儿子的脸,泪眼朦胧的看着,泪水终于决堤,
“你个挨千刀的!
这么久了不往家里来信!”
“知道娘有多担心吗!
!
你这是要了娘的命啊!”
赵二郎惭愧的低头,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你出去连点儿信都没有,是不要我们一家子了吗?啊?”
兰娘哭的声嘶力竭。
赵青山也不禁红了眼眶,他低头咳嗽一声,掩饰内心的波动:“孩儿他娘,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儿子不孝,儿子叫娘担心了。”
赵二郎泪流满面,凤眼下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片。
兰娘望着赵二郎粗糙的脸上有道细细的一道疤痕,便知道儿子吃了不少苦,看赵二郎跪在地上哭得跟个孩子孩子似的,指责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兰娘哭的几近昏厥,在场的人也或多或少赔了几滴眼泪,喜宝揉着眼睛似是不忍再看,转头抱着赵大郎,把脑袋埋到大哥的腰部。
赵大郎安慰的拍拍幺妹的小肩膀头,过了一会儿,赵大郎感觉自己的肚脐眼一阵哇凉,幺妹把自己的衣服给哭湿了......
孟氏抹干眼泪上前搀扶兰娘:“娘,地上凉,咱们回屋再说嗷,二弟还带了这么多人得安排呢。”
赵青山也道:“都回家。”
等赵二郎扶着兰娘站起来,赵青山拍拍赵二郎的肩膀:
“高了,也壮了。”
“爹,大哥。”
赵二郎挤出个笑。
赵大郎沉声“嗯”
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按捺住内心的情感,使劲儿拍了拍赵二郎的背。
等待了院子里坐下,喝了口温水,兰娘情绪总算和缓了下来,开始细细的打量赵二郎了。
赵二郎此行回来,带了不少人与马车。
“爹,娘,这些都是与我有过生死交情的兄弟。”
他带来的糙汉子们挨个向前见礼。
“婶子,叔。”
“哎。”
兰娘赶紧抹了眼泪,跟赵青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和蔼道:“瞧我这,叫你们见笑了。”
“来家里就是一家人,你们进去坐,婶子去给你们弄些吃食。”
跟赵二郎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那就劳烦婶子了。”
等兰娘跟孟氏去做饭,赵大郎跟几个大汉就开始从马车上往下一箱箱的搬东西,足足十箱,每箱都有个成年男人那么重。
喜宝好奇:“二哥,这些都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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