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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狠劲上来了,哪里管得了这许多,稍一喘息,又直扑向厂长儿子挥刀狂砍。
厂长儿子毕竟是个花架子,在军中只学到了摆招式的皮毛,匕首格斗技术稀松平常得紧,又不如黄而般好勇斗狠。
没过两个回合便给划中两刀。
虽然入肉极浅,但伤口却拉得大,显得流了不少血,一下子惊慌起来,手脚更没了章法。
黄而正步步紧逼,忽然斜地里挥来一刀,直冲左肋而来。
他此时正挥出一刀,完全无法抵挡,只得举起左掌斜拍下去,想把偷袭者的刀拍落。
一拍之下,偷袭者的攻势被扫到一边,然而他的手掌却也给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剧痛不已。
这才看清楚那个偷袭的拿的是军用三棱刺刀,没办法用一般空手入白刃技术对付的。
那三人见黄而受伤,暗自里松了口气。
厂长儿子给逼得几乎到了绝路,见形势回转,得意洋洋地几乎大笑了起来。
然而黄而却突然再次暴起,滚地上前又划了厂长儿子一刀,然后回刀格开用刺刀家伙的一击,回手一刀砍在对手肋下,趁他吃痛时又狠狠踢了他下巴一脚,把那家伙踢得满嘴是血地滚在了一边。
三个二十来岁的当兵的眼看却要给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砍翻。
正在此时,最后一个NPC终于不甘寂寞地出场了,举着一支枪喝道:“不许动!”
士兵呼朋引伴回家探亲,作恶多端,本来就很过分了,居然还带了枪支回来!
黄而叹息着转过了身,看了一眼,认出那是正宗的福田式******,绝非玩具。
距离不过两米,一枪轰过来足可把自己打成两半截。
厂长儿子这才又嚣张起来,跑去查看那个给黄而砍翻的偷袭NPC的伤势,嘴里放的话比刚才猖獗了一百倍:
“姓黄的,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使点蛮力砍人吗?你斗得过枪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就在你面前玩这个女的!”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黄而忽然完全漠视了他的存在,自顾自地对罗盈说:“他们不是我找来的。
我没那么卑鄙,用这种手段来表演英雄救美。”
罗盈见到面前刀光闪耀的火拼,早就吓得脸色煞白的跪在一边,听到黄而的话,茫然地抬起头来,说:“那又怎么样?就算是那样,最后还不是一样?”
黄而苦笑着心想:“她确实已经完全对我没感觉了,也许从来就没有形成过像样的感觉。
那又怎么样?反正已经够糟了。”
想到此节,微微有些黯然神伤,说:“对你来说也许一样,对我则不然。”
忽然间,罗盈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象:持枪的NPC忽然恶狠狠叫喊着“砍死你这个怪物”
冲向了厂长儿子,举着******劈头盖脸地向厂长儿子“砍”
去。
厂长儿子莫名其妙之下已经挨了十几下,打得眼冒金星,一时火起也再不顾同党之谊了,挥舞着匕首就在那个持枪NPC身上乱扎乱捅。
两人在泥水地上挣扎纠缠了片刻,眼见拿枪的NPC给捅了十七八个窟窿,血流了一地,显见活不成了,忽然一声抢响,厂长儿子惨呼着倒飞了出来。
也许是走火,也许是垂死反扑,持枪NPC终于在最后一刻把手中的“大刀”
发挥出了本来的功用。
霰弹打掉了厂长儿子的半边身子,同时还打烂了给黄而砍倒在地上那个持刺刀NPC的脸。
血雾冲天喷出,罗盈离得不远,又整个呆住了没有闪躲,给溅得一脸一身都是血污。
不过两分钟功夫,一个月来气焰嚣张无比、四处抢劫奸污女性的这个兵痞团伙便莫名其妙地自相残杀干净了。
罗盈呆呆地看了那三具尸体好一会,目光终于缓缓地转向了黄而,说:“是你杀了他们?”
黄而正在找东西包扎手上的伤口,听到她的问话,忽然间百感陈杂。
在被罗盈注视了片刻后,终于开口说:“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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