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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对她好,很纯粹,和情爱无关。
“肆儿愿意亲近你,说明他在意你,也喜欢你。”
老爷子说,“孩子,你是怎么想的?”
风拂过水面,荡起圈圈涟漪,隐约可见成群的小蝌蚪从苏夏眼皮子底下游过,又掉头往回游,她吞吞吐吐,“爷爷,我……”
老爷子转身,看着面有难色的小姑娘,“没想过是吗?”
苏夏沉默了。
她的沉默无疑就是默认。
老爷子没逼问,也没动怒。
半响,苏夏说,“爷爷,沈肆只把我当做他的玩伴。”
老爷子说,“你觉得他是个小孩子?”
苏夏又沉默了。
“他出事以后,在心性方面的确出现了很大的改变,有时候会耍点小脾气,闹一闹,但是,”
老爷子的语气里满是笑意,“爷爷反而觉得他比我们还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苏夏的心头一震。
眼神柔和,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你跟肆儿的这段婚姻和别人不同,要经历的也只有你们去体会,慢慢摸索,谁也干涉不了。”
“有些事看似重要,其实不需要去花时间想,而有些事,必须要去想,明白吗孩子?”
苏夏听的似懂非懂。
有一点她听明白了,老爷子希望她跟沈肆往下走。
她没谈过恋爱,没憧憬过爱情,幻想所谓的耳鬓厮磨。
当初嫁给仅见过一次,连话都没说过的沈肆,对她而言,也没有太多无病呻|吟的东西。
好像她天生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感情既陌生,又虚幻。
和沈肆朝夕相处,苏夏因为他,变了。
老爷子忽然问,“孩子,你怨肆儿,恨我们沈家吗?”
苏夏一愣。
老爷子说,“有怨有恨是正常的。”
“伴侣不是你自愿选的,是形势所迫,以你的条件,将来的对象不会差。”
苏夏抬手挠挠后颈,“爷爷,我没想那么多。”
“咳咳……”
老爷子咳了几声,苏长洺是真有能耐,教养出这样独特干净的女儿,“孩子,想必你也不了解肆儿,爷爷就跟你说说。”
苏夏认真听着。
老爷子的眼中浮现回忆,“肆儿从小就是一个不讨喜的孩子,他的性子内向,不爱笑,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总是一个人待着,爷爷记得有一次,下了好大的雨,他偷跑出去了……”
随着老人的描述,有一个无形的钩子勾住了苏夏的记忆领域,强行扯开,她的童年被划了出来,那些片段都在她面前铺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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