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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萧月生眼光锐利,无量剑法还能入眼,天山剑法在他面前,实是漏洞百出,即使是用剑大家的丁辰妙手施展,也无法弥补其短,唰唰两剑,丁辰只觉眼睛一花,手腕一麻,“啪”
的一声,手掌空空,长剑竟已经归于腰间的鲨皮剑鞘之内。
“承让!”
萧月生收起长剑,拱拱手,神态平静,未露一丝别的表情。
丁辰沧桑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看了看萧月生,又看了一眼已经归鞘的长剑,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萧索:“佩服,唉――,萧公子剑术之精,老朽望尘莫及!”
旁边几人唯有郭靖能隐隐看到刹那间所生之事,其余众人只觉眼睛一花,两人已经收剑入鞘,停战罢手,最后那几剑,实在快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莫名其妙。
郭破虏皱着眉头,用力的想,只是他的记性不佳,刚才展现的精妙剑法,他一招也未记住,只是感觉姐夫的剑法实在平凡无奇,好像只是玩耍一般,无一招妙式。
“大姐,是姐夫赢了么?”
他转头问正盯着自己丈夫的郭芙。
“嗯,好像是吧。”
郭芙忙将脉脉的目光从丈夫身上移开,语气却也有几分不确实,她也未能看清具体的情形,只是对丈夫有着强烈的信心而已。
她转眼去看自己的妹妹,却见郭襄正蹲在地上,一手抱膝,另一手以糖人作笔,在脚下的青石上乱划,秀美的脸上神情专注,口中念念有词,边念边划,沉浸其中,忙得很。
“二姐……”
郭破虏不再去想刚才的招式,抬头看到二姐的奇怪情形,倒有些担心,忙招呼她,想要唤醒她。
郭襄头也未抬,恍如未闻,兀自飞快的划着糖人,关公模样的糖人尚未动口,便已经被她磨去半截,脚下的青石满是红红绿绿的划痕。
“二姐――!”
郭破虏更加担心,声音加大,想要去拽二姐的衣袖,却被大姐挡住。
“破虏,别去打扰你二姐,她正在想刚才的剑招呢!”
郭芙此时已经明白妹妹所思。
自己这个妹妹自小聪明异常,比起娘来,虽然略有不如,相差亦是有限,记性也是奇好,比武过后,往往能将所有招式记个**不离十,这种本领,她也唯有羡慕而已。
刚才丈夫与丁老前辈的切磋时间极短,招式亦是有限,凭自己妹妹的记性,自然能记个七七八八。
“奇怪,奇怪!”
郭襄喃喃自语,她仍是蹲着,微微曲背,一手托着秀脸,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半截的糖人一下一下的点着地,一幅苦思不解的神情。
郭破虏也蹲了下来,歪头看着二姐,闷声道:“怎么了,二姐?”
郭襄被眼前忽然出现的脸吓了一跳,轻轻捶了下郭破虏,摇头道:“没什么,是刚才的招式,奇怪得很!
……唉,说了你也不明白!”
郭破虏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懊恼,自己不够聪明,也是没办法之事。
“怎么奇怪?”
郭芙其实心中亦有同感,见到弟弟有些伤心,忙开口问道。
郭襄话一出口,知道伤了弟弟的自尊,心中后悔不迭,听到大姐相问,忙回答:“唉,就是不知道奇怪在什么地方,才是感觉奇怪呢!
总之,是说不出的别扭,看着就难受!”
郭芙看了一眼听得茫然的弟弟,心中微微叹气,以天分而论,自己寄于厚望的弟弟确实比他二姐差上许多,他想要继承郭氏一脉的衣钵,实在困难不少,任重而道远。
郭襄说得“别扭”
两个字,将郭芙触动,忽然省悟为何感觉奇怪与不舒服,原来就是出在“别扭”
二字身上。
她欲要解说,自己的母亲却翩翩而至,一身鹅黄的夹袄长裙,踏着夕阳而来,风采逼人。
“你们姐弟三个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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