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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溪无言以对。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芷兰,我并不知晓……”
“我是信任你,才会将此事告诉你的,大姐姐,即使你要为自己正名好嫁入侯府,也不该用此事来做文章。”
李芷兰看着她,又委屈,又愤怒。
她救的岑世子,却是为她人做嫁衣。
李青溪下意识去拉她:“我真的没有这么做,我亦不知流言哪里来的……”
“我再也不要相信大姐姐了。”
李芷兰跺了跺脚,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跑,都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李青溪扶额长叹。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天牢。
一盏油灯置于桌上,发出浅淡的光,仅仅能看清眼前的酒水,其余地方一片幽暗,甬道深处,鞭子抽打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狱卒小心翼翼带路,转了许久才在一处停下:“世子爷,到了。”
岑浮舟颔首,狱卒打开牢房后离去,只剩下他跟缩在墙角,须发尽白的囚犯。
察觉到有人进来,囚犯转过身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已经发馊的饼子。
“岑浮舟!”
见了他,囚犯眼中迸发出恨意,朝着他扑过去,奈何腿被铁链锁住,根本碰不到他。
“陈大人,别来无恙。”
岑浮舟在桌边坐下,矜贵得跟这牢狱格格不入。
“先帝尚在时,您高中状元,仕途一帆风顺,怎到老了,如此凄惨?”
陈大人面露憎恶,心中一痛。
从前,他何其风光。
岑浮舟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他父在外征战时,朝中多有大臣上奏说镇北侯有异心,其中又以陈家最为积极。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瞧着,陈家这不就败落了。
不过他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嘲讽他。
丧家之犬,不足挂怀。
“陈大人,我来是有事想问你,你若是好好说,我不会再针对陈家,让你的后辈过寻常日子。”
他居高临下看着地儿跪着的人,“郑春海一案,你为何要派人白日行刺?”
杀人行凶,最好的时间应该是夜间吧?
既能掩人耳目,又有足够的时间毁尸灭迹。
陈家是百年世家,看似风光,皮囊下肮脏事数不清,这种手段他不信陈阁老不知道。
陈大人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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