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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顶层回到将臣病房之后,常言的脸色一直都是铁青的,这段时间小张和痕检科的一行人来来回回了不少次,还听从了将臣的嘱咐将整个十四栋给监视了起来。
此时房间里除了睡着的和果子,将臣和常言外,还有一个被逮住的推轮椅的男人。
常言可不会跟嫌疑犯客气,一把掀开轮椅上覆盖的白布,里面却没有东西。
那让胃不适的福尔马林说是从轮椅男人上传出来,还不如说是从这张轮椅上传出来的更为恰当。
常言仔细的蹲在轮椅处查看着是否有别的机关,这时候将臣却问了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常言,你带烟了吗?”
这只是一句很稀松平常的话,但是落在常言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作为他的师兄,好兄弟兼任同事的常言可是确确实实知道将臣没有抽烟的习惯。
更夸张点来说,将臣憎恶抽烟。
常言下意识凝神的朝着将臣的方位看,良久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问:“你不是特别讨厌抽烟吗?”
在常言没看见的角落,将臣蜷曲的手指抖了抖,眼神也暗了暗,随后展开一个笑容道:“长生街的案子一直找不到推理的方向,烦躁之余染上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常言若有所思起来,问:“待会晚饭食堂打饭,你你想吃什么?”
警惕的将臣扭头看向常言,仿佛洞悉了他的猜忌,不禁莞尔道:‘你傻了,我最喜欢吃咸辣的不知道?我可是和你同学四年的,师兄。
’
常言听到这个,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没放松下来,随意的扯了扯:“要不来道羊肉面吧?我那天来的时候去吃过一次,味道贼棒。”
将臣大拇指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打趣道:‘你不是一直念叨着羊肉羊膻味太重,从来不吃的吗?怎么想破戒了?’
常言听罢,心上的防备心全去了,心里暗自嘲讽自己多心,脸上浮上一抹笑意:“我这不是开玩笑呢,我这可从来不碰羊肉面。
不过话说想吃鱼头泡饼是真的了。”
常言的母亲是北市的,鱼头泡饼这道北帮菜,是他的心头好,就像是三七喜欢咸味豆腐羹是一个道理的。
将臣放下了警戒心,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吃吗?’
常言垂着脑袋嘟哝:“当然好吃啦,那鱼头鲜甜微辣和春饼的脆软口感,将我的口水都勾引出来了。
妈的,你说南市怎么……”
他的话直说到了一半,有些蒙圈的看着站立在窗口的将臣,身子颤了颤。
将臣和他同学四年,不止一次和他连夜开车去北市吃鱼头泡饼,为什么会问好吃不好吃呢?
常言缩了缩眸子,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靠近将臣,手悄悄的摸上将臣的腰部。
刹那间,将臣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一样,还嗷嗷嗷的直问常言干什么挠他,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这一下,常言将脑子里的脑洞抖掉,心里暗道:果然是那个怕痒的小学弟,自己多心了。
……
将臣可没管常言的怀疑,又情不自禁的刮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走向推着轮椅的男人问:“说说,你是怎么犯案的。”
这话一落,那推轮椅的男人脸色煞白,因为手上被上了手铐,根本没办法摆手,急急的说道:“警官,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护工!”
常言耳朵尖,站在窗口听了这话,笑的春光灿烂:“你是自己脑子不好,还是觉得我们警察脑子不好?”
他大步上前,一拳头敲在轮椅上,发出剧烈的声音。
这一场面,让男人缩了缩肩,整个人脸白如纸,话都含糊不清起来。
将臣拉了拉脾气暴的常言,继续问:“你叫什么?”
那男人支吾着:“郭九。”
将臣一愣,朝常言看了一眼。
这个名字显然耳熟的很,专门管社会组的常言应该比他更熟悉。
“你是黑老大手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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