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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车上啊,是不是想自己跑。”
我对着小姜说到。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回信,我扭头看,她好像睡着了。
“小姜?”
“啊?怎么了?我不小心睡着了。”
小姜往后蹭了蹭,抬起手,像是要揉眼睛。
“别动!
跟你说了把眼睛闭上!
更别说揉眼睛了。”
我看着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有点生气。
“行行行,你问我什么?”
“我说你怎么也在车上,是不是想背着我自己跑。”
“这最后一辆车了,我本来说等你来的,结果也被人拽上来了,喏,就刚才拽你上来的那男的,上来之后我正好看见你站在路边,就可劲儿叫你,那男的听见我叫你之后就把你拽上来了,不过他可真够狠的哈,那撞击声我听了都觉得头痛。”
我点了点头,嗯了两声,表示听懂了。
后来一路上,我俩都保持沉默。
平日里的话唠小姜什么话也没说。
我知道为什么。
我是个慢热的人,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知道我理科好,就天天缠着我问我物理题,后来被她缠烦了,也习惯了,就成了朋友。
我和她都是留守儿童,她的父母是军事基地的工作人员,常年在外,留她一个人在家。
我父母从事的工作很神秘,他们什么也不跟我说,把我留在这个城市上学,去了其他城市,和他们会一直保持联系,但也总会莫名其妙的失联好几天。
而小姜的出现算是给我孤独的生活里添上了一笔。
认识她这么久以来,我们之间都是坦诚相待。
这次这么正经地问她这种问题,估计她以为我在怀疑她,应该是生气了。
我看了看她,她闭着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应该又睡着了。
算了,等到了防空洞再跟她解释。
这一路上什么风景也没有,车上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大家最后一丝希望,就寄托在国家的防空洞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四五个小时,终于停车了,旁边的小姜睡得东倒西歪,我把她扶起来过好几次。
这几个小时过的很慢,我的屁股都坐痛了。
我把小姜叫醒,那几个“劫匪”
站起来,把车上的人往下赶。
“你看,他们这样子像不像在赶猪哈哈哈哈。”
小姜也总算开口说话了。
我笑了笑,“前面的猪赶完了就该赶我俩了,好了,起来吧。”
我撑着皮卡车的围栏,打算站起来。
可尽管这几个小时里我不断的变换我腿的摆放姿势,我的腿还是直不起来,屁股也很痛,整个人在起身的一瞬间像是粘在了车上。
旁边的小姜也是惨叫声连连。
“卧槽,那些人怎么站的起来的,我还以为我长了双假肢。”
我用手用力一撑,总算是让屁股离开了车子,努力让自己站了起来,可腿依旧直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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