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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正经了,陈溺谨慎地往后挪了挪,“你别犯浑啊。”
“陈绿酒,你真的是……”
江辙笑了笑,翻身在上面半压住她的手,低垂着脑袋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调笑道,“你真的是好色啊。”
“……”
真能倒打一耙。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陈溺这侧的的台灯被打开了。
暖橙色的光充盈整间房,她屏息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人,视线扫过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你开灯干嘛?”
“给你过个生日。”
他把人拉起来,低头瞥了眼陈溺身上凌乱的衣服,笑意渐浓。
陈溺微囧,手忙脚乱系好扣子,把他踹下床去。
……
江辙的外婆家在思鹤镇,小镇离市里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
凌晨时分还没有早班车,他们搭了一辆在跑短途的计程车。
陈溺熟练地砍价,把一百块砍到了七十五。
等快到镇上时,陈溺看了看时间,五点都不到。
鸡鸣桑树颠的时辰,她连这个点回家都觉得有些叨扰父母开门。
不由得看了一眼江辙,这人疯起来,总是对什么都不管不顾。
思鹤镇的清晨空气清新宜人,街道两旁的树叶上还在往下渗着晶莹剔透的水滴。
月牙在云际只剩下一点干净的白,远远能听见狗吠声。
镇里不比城市,各家各户有高楼的不多,多是低矮小平房,房屋边上还连着个自家的小菜园。
也有起早去干农活的伯伯爷爷,总会往他们两个新来者的身上多看上眼。
陈溺在镇上待过一年半,当初从市里转到乡镇读完初中。
但她那时候只知道从学校回家的路,对镇里的其他地方并不了解。
反观江辙,轻车熟路地就把她领到了一座大院门口。
大院门是红色的木门,有点年代了,上头两个门环的铁已经生了锈。
江辙直接伸手大力往上面“哐哐”
砸了几下,嘴里喊着:“黎老先生!
起了么?”
陈溺担心地拉了拉他袖子:“你小点声啊。”
江辙浑不在意,又喊了几句:“怕什么,就她一人在家。”
“那大清晨的,不是更打扰外婆吗?”
她不想讨这个嫌,拉着他要走,“我们还是吃过早饭再过来吧。”
江辙没法理解她的顾虑,死赖着不动。
老人走路连个声儿都没有,猝不及防拉开门,“吱呀”
一声,老木门往两边推开了。
而站在门中间还在跟江辙据理力争的陈溺也没来得及往边上挪挪,转个脸就正对着外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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