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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幻想尤其是在黑王秦观那里得知黄云城那场大火的罪魁祸首是四凶之一之后最为频繁。
但他没想到的是,此刻真正见到她的自己没有愤怒,也没有疑问,心境如这片湖泊一般平静,没有一丝的涟漪。
纯净得如同一块水晶。
水晶泛着一种旖旎的色彩。
如此宁和的感觉,应天长从未有过。
应天长呼出一口气,却不敢发出声音,免得吵醒远处的少女。
但自己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
依然很安静,没有出声。
包子开始用嘴去扯应天长的衣角,被应天长伸手包入怀中。
应天长知晓包子的意思,对包子先是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它不要发出声音。
包子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有两种意思。
但小黑犬也真的很配合应天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应天长回过头,少女与本是穷奇的白猫依然在熟睡之中。
但应天长很快便就回头,视线不敢在她的脸上作过多的停留。
他觉得自己举动有一些好笑,更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
他们是敌人,本该是敌人的。
可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与愤怒。
应天长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珠,放下心中的所有思虑,用从未有过的平和的心去等待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等待着她的醒来。
他的目光留在湖面的金色阳光之上,看着那缕缕金光一点一点的缓慢移动。
现在的他,像极了在长安醉云坊小院落里的陈临安。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应天长等待下雪那般长久,应天长听到了一句话。
“你刚到的时候我便知晓了。”
“我知道。”
应天长说。
他改变坐姿,面对少女。
少女才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残留着还未消散的睡意与慵懒。
莫名的,应天长觉得自己与少女之间其实无话可说。
但自己能这么看着她似乎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应天长说:“上一次见面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名字是舒眉。”
少女昂起下巴摇头,让自己的长发舒展下来。
她将依旧在熟睡的白猫包入怀中,说:“你知道的,它是穷奇。”
两人面对而坐,隔着阳光与空气,一人怀抱黑犬,一人轻抚白猫。
“展颜舒眉,好名字。”
应天长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他知道,却不可自止。
“不是这个意思。”
少女说,却也有没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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