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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早已绝了跟鲁达比斗的念头,此刻抱着一柄长矛,边走边挥,割了一地杂草,免得有虫蛇埋伏在路边。
有相熟的人见状,打趣道,
“张兄,怎么不向鲁提辖验证验证道理了?”
张兴闻言,无奈的摇摇头,看向那座马车,目光复杂道,
“道理?他就是道理。”
说罢,肌肉拧结,长矛如扇,尖锋带起锐啸。
或许是张兴的错觉,他隐隐有种击矛之术,更上一层楼的感觉。
……
此后数日,倒是再无波折,一帆顺风。
众人白日歇息,在官道旁的树荫下安营扎寨。
晚上便彻夜急行。
路上虽然也遇到一些小毛贼,甚至还有装作老乡,温暖送鸡蛋,想混入队伍的梁上君子。
但都被这些闲得玩鸟的武夫争先恐后的打杀了去。
鲁达倒是终日都在马车中,极少外出。
耐着性子,抓紧时间修持那甚劳子‘插草标首法’,直想问那天台慧祖一句‘清平世界,荡荡乾坤的,何必创这腌臜法?’
整日流汗,衣物换都换不及,忒不利索!
若是赤身**,让大鸟放放风。
鲁达虽不羞恼,但毕竟一旦有紧急变故,敌寇来袭,又有些匆忙。
此刻,
马车中,倒立的鲁达双手撑地一拍,豁然正身。
然后拔掉几乎全部没入头顶梵净穴的草茎,只觉隐隐间,已经摸到了吐纳的关隘。
准确说,是观察摩挲梵净穴‘吐纳呼吸’草茎的节奏和韵味,渐渐明悟阴神吐纳的窍门。
“今日是第六日了,修持七日便可破境,最迟明晚子时,便可进入吐纳境界。”
鲁达暗暗点头,见粮草队伍已经安营扎寨,不远处就有高山积雪融化形成的溪流,便吩咐人拿自己的衣物去洗了。
他跳出马车,便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尤其是右手,总觉得差点家伙什。
梢头棍,裂了。
鲁达接连破境,一身气血外加天生神力,劲道本就超乎寻常万人敌的武者。
当日棒打狐狸精,只是一棍,那精铁所铸的梢头棍,便吃不住力了。
而且,太轻了。
之前那根梢头棍,重六十二斤,现在已经不合手。
最好来个两三百斤的,只是一个横扫,便将人连盔带头打得粉碎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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