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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毕竟蓟城三面悬崖,所在高地,通往蓟城只有一条窄坡。
火龙车没那么快能运过来。
明天会在城外设伏,趁着火龙车未到,先利用高地冲击对方,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争取到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这就是他们想出来的办法?”
我冷笑,“还真是对得起那些为拓跋章送死了的冤魂啊。”
“哦?那鳞儿有何高见?”
建成眼眸微动,“我的门客,你倒是帮帮本公子能顺利与拓跋阀联姻啊。”
我自然是一脸冷漠地给了一个白眼。
建成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鳞儿,刚刚才说你变滑头了,这方面,倒是要比以前坦诚的多。”
是啊,因为知道不会和你有未来了,所以才不舍得让矜持浪费了当下啊。
“那么说正经的,段教主有何高见?”
我随手引过一把佩剑,就在城垛上边画边说:“首先,蓟城三面悬崖,居于高地,唯一的通路也是条窄坡,而火龙车体积庞大又非常沉重,没有那么快能到蓟城。
故而此战易守难攻。
这点他们倒是很清楚,但问题在于,于阀接连大胜,火龙车势不可挡,敌方士气正旺,反观我方,节节败退,蓟城人人自危,我们即使伏击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是龟缩城内,按兵不动,于阀已经越来越依赖火龙车了。
火龙车不到,他们绝不会轻易攻城。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待到地方士气低落,再伺机奇袭,一举而定输赢。”
说完,我才发现,建成正一脸微笑地看着我认真的样子。
我刚才说的话。
。
。
。
。
。
他都听进去了吗?
建成是这么回应的:“鳞儿,你真好看。”
停顿了一下,才又道:“不愧是鳞儿,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烽火狼烟映衬里,建成的眼睛温柔而热烈。
我认为,真正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是建成啊。
“那你说动拓跋章了没?现在最终的决定是怎么样的?”
“当然说动了,我可是他青眼有加的东床快婿啊。”
“哦。”
“鳞儿你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呢。
你多管着你的拓跋小姐吧,你这拓跋阀的东床快婿。”
一夜无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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