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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寻回来时,就听帐篷里曲一弦跟胜子说:“我今晚不睡这。”
他掀开帐篷的布帘进去。
胜子多抱了一床睡袋和地垫,见傅寻进来忙不迭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
傅寻顿了会,才问:“那你睡哪?”
“袁野晚些会过来。”
曲一弦微抬下巴,指了指她放在角落里的双肩包:“这不,有些事还得确认下。”
傅寻不收房租,她住不住于他都没损害,只示意胜子把睡袋放在角落,先准备晚餐。
往常两人扎营时,搭上锅炉,煮些主食或面汤。
今晚风沙太大,别说起不了锅炉,就是东西煮熟了,风一吹——跟撒孜然一样往锅里倒上一盆黄沙。
你是吃还是不吃?
只能将就将就,吃碗泡面了。
曲一弦只早晨就着羊肉粉汤吃了个花卷,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本以为将就就是吃干粮……结果人家的将就,比她风餐露宿时吃得要好多了。
单是泡面,就配了一颗卤蛋和一根火腿肠,别说还分配三枪鱼罐头和新鲜水果……
曲一弦光是闻着味就很想问傅寻:“老板,你还缺挂件不?”
洗衣洒扫,看家护院就没她不会的,性价比特别高!
解决温饱后,曲一弦半点不浪费时间,开始为下一次进入古河河谷的雅丹群做准备。
她不打没准备的仗,也不做无谓的牺牲。
古河河谷的雅丹群有多凶险,她刚从那里出来,自然知道。
一边是随时有陷车风险的酥脆盐壳地,一边是被水流侵蚀出来的深沟,想在这样的地形里找人,几乎是寸步难行。
而且,袁野那辆车今年六月刚买的,好像还没装绞盘。
一旦陷车,麻烦。
她盘膝坐在垫子上,烦闷到眉心打结。
胜子洗漱回来,见傅寻在看书,三个人里也就曲一弦看上去无所事事,便主动搭话:“姑娘,你一个人就敢进沙漠啊?”
曲一弦太久没听人叫自己“姑娘”
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胜子是在和她说话,点点头:“这里我熟。”
胜子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你是当地人?”
“不是。”
曲一弦说:“我是南江的。”
“南江的?”
胜子瞅了眼傅寻,一脸的恍然大悟:“傅老板也是南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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