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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茫然。
她不知公主和裴应为何这般好心。
前世,裴应的确想要求娶骆宁。
而后不成,他出家去了。
可骆宁已经被赐婚给了雍王。
骆宁与他,也没什么来往。
哪怕裴应年轻、色迷心窍,公主也不会容许他胡来,更不会跟着他这般胡闹。
——跟私情无关。
更不会是惜才。
骆宁的弟弟有什么才华,看骆家众人就知道了。
从上到下,骆家就没一个念书的料。
“是巴结雍王妃?”
祖母问。
骆宁:“公主与裴家,可以不把雍王放眼里,何况还没有过门的王妃?这说不通。”
祖母深以为然。
公主与裴氏权势,镇南侯府望尘莫及。
嘉鸿大长公主又是雍王的姑姑,在太后与皇帝跟前都有体面。
“祖母,公主不会真的看中了这尊白玉观音像吧?”
骆宁说,“以前不是也有两位夫人来看过您这观音像吗?”
老夫人和骆宁一样,思路转得很快。
似乎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若裴应真能引荐阿宥去读书,这尊观音像我就割爱送给公主了。”
老夫人道。
骆宁:“您舍得?”
“孩子的前途,比什么都要紧。
菩萨知晓了,也不会怪罪我轻狂。”
老夫人道。
骆宁沉思,半晌才道:“我叫阿宥去文绮院,与他详谈。
您别担心,我会考虑周到,再同您说。”
祖母颔首。
晚夕,骆宁派人去后面的西南角门等着。
骆宥去周家族学念书,每日都走西南角门回府,两家以院墙中间的甬道相连。
周家爵位来得早,又是祖上军功换来的。
虽然接纳骆宥读书,却并不怎么与骆家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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