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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卫东曾经很长时间天天做噩梦,都是对着自己那齐腕喷血的左手,没了四指的右掌,这算个屁啊。
所以只有刹那的惊讶,后面居然稳住了。
不但没琢磨那身子可以随意要求,还探头看看“别拔啊,待会儿去医院就很简单,这簪子消过毒没,玛德,要吃完了你再搞这出儿多好,现在刚吃了几口就得去医院……”
干脆起身开包厢门招呼外面“打包!
有没有打包盒拿几个来!
结账!”
回头更催促“起来呀,做戏给谁看,吃个饭都不能安生。”
仨姐弟肯定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反应,然后相顾对看,居然都有喜色。
沈翠月更从见面以来终于绽开笑容“你要我别拔的啊,那就是在使唤心疼我了,石头真没看错,是个爷们儿。”
让卫东顿时能见,屋里这仨家伙就好像瞬间加满油,生动活泼起来。
小的捧着茶水来谄媚“大哥,这是我敬您的,我想跟您学开车,以前码头上有,大爷大娘说那是下力人的活儿不让学,今天看您开那车太俊了!
您叫我石头好了,哥叫毛儿,怎么称呼您啊。”
让卫东午间那点犹豫,就是觉得俩孩子还是有可以不为非作歹的可能。
现在伸手摸摸头“以后听我的做个好人,我就不会防着你们,但凡让我觉得怀疑了,那就自己去吧,我从来不会拿捏你们什么,只求做个好人。”
这仨马上抱拳说是,三姐还哎哟,这下终于知道碰着簪子痛了。
狠辣劲儿过去后,走着去医院的路上,疼得香汗淋漓。
因为这会儿的市中心小得很,老让做手术的医院就在这餐厅附近,走回去开车还不如直接去医院,街上根本看不到什么出租车。
让卫东真心舍不得那些好菜,四十多块钱呢。
丢了一百给石头拿着结账,毛儿跟他打包装盒,这边两人先走。
沈翠月依旧不喊疼,还脚下尽量轻快“第一回是毛儿下手,石头惯常都是接手,可那回石头就说你不是一般人,捏他动手半点妇人之仁都没有,第二回你给他支招去小学校做这买卖,我们这半年才没挨冻受饿,毛儿也不用去冒险露相。”
让卫东也聊着岔开她注意力“然后呢,这买卖你们能做起来,非要跟着我干嘛。”
沈翠月摇头“我根本不敢在码头露脸,离开码头我们又能去哪,靠什么生活,无论到哪里生活户籍街道一问这无根无萍肯定出事,你不是救过我吗,所以还是等你。”
已经走到医院了,让卫东还笑“我有什么王霸之气,让你们这么相信?”
沈翠月真点头“对,我们三姐弟看了都说好的气势,那就一定好。”
让卫东熟练的朝急诊部带“你们还会看相?”
肯定是调侃。
没想到沈翠月说“肯定都要学,入门观来意,开言莫踌躇,父来问子欲子贵,子问父命为父忧,妻问夫喜凭子贵,怨者实为为夫愁,士子问前程,商贾问近况……”
洋洋洒洒百把字,都很浅俗易懂,却把所有普通人的人性解释了!
做官的往往会看得远点,做生意的只在乎眼前利益,老婆的喜色往往是因了孩子得宠爱,抱怨一定是丈夫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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